老太太、太太脸上颜色都不大好看。老太太身旁的云儿连忙关上了门。
宋孟圆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是因为……你……你那天,根本就——”
良辰道:“爷忘了,爷那日喝大了,就没和奶奶……”
陆白景歪头想想,笑道:“哦,是吗?可是……后来也没有见……”
宋孟圆愈发不自然,说道:“后来,是在……在……我沐浴的时候……”后面几个字,已如蚊呐。
陆白景眼一眯道:“这就说不清了……”敛了笑意,道:“李德!”堂外有人应声:“小的在!”
陆白景道:“带着李婆子,现在就去宋家,把当日与奶奶验身的人给我找来!”外面铿锵应道:“是!”
钟夫人望向老太太,老太太闭目喃喃念经。
宋孟圆恼地立起来道:“爷什么意思?是怀疑我?”
陆白景道:“所谓以身作则。既然贤妻要正家风,岂不是应身先士卒,树表与人?否则怎能服众?我不过是让大家看看,大奶奶与己尚且如此,断无私人恩怨之嫌,以绝悠悠之口。”
宋孟圆指着我道:“就为了这个贱婢子,你就要让我难堪?”
陆白景面露不耐,道:“你小心点说话,你要打要送官,我说过一句话没?”
宋孟圆无语可说。
陆白景道:“我不过就事论事。生歌刺伤主子的确该死,你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现在,我说的是另一件事。而且,是彰你妇德,与你有益之事。此事你要觉得难堪……你就应该推己及人……”
宋孟圆身子摇摇晃晃,陆白景又道:“不过,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等等吧。”擎茶一抿,说:“这时际,咱们先说下一件事。”宋孟圆握紧了椅扶,慌张一抬眼,陆白景道:“良辰美景,给我跪下。”
良辰美景面面相觑,巴巴望着宋孟圆。
宋孟圆眼瞪着门槛,抿嘴撕扯着手绢子。二人徐徐上前,握着手直着腰,曲膝跪下。
陆白景道:“我问你二人,奶奶是主子。老太太、太太是不是主子。”
二人都道:“是。”
陆白景道:“那二爷、四爷、六爷、七爷是不是主子?”
二人已猜出下面的话,迟迟应道:“……是。”
陆白景道:“奶奶主子让验身,姑娘害臊,一来二去,顶多是拌几句嘴便了。主子未动,你二人居然胆敢对姑娘动起手来。意思是,姑娘不是主子,可以随意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