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怀中人一阵咳嗽,惊醒了回忆中的我。我急忙扶正了陆明月的身子,使手帕拭去呛出的药汁。叫道:“姑娘,姑娘你见怎么样?”
陆白景丢下碗,将陆明月的手紧紧握住,唤道:“月儿,月儿!”又大呼:“大夫!大夫呢!”接过陆明月对我说:“去叫大夫!”
我拔腿往外便去,还没踏出门,五名大夫已陆续提着药箱到了门边儿。
陆明月醒了。只是还虚弱的很。三位主诊大夫一一号毕脉,众人商量着加了两味药,吩咐多卧床休养。我追出去,拉了主诊大夫在一边,小声问道:“伤着根了吗?以后还能不能?”
老大夫摆手道:“没事……没事,放心,多调养就好。”
我心头大石落下,喘过一口大气儿。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
老大夫指着我道:“姑娘脸上的伤……”
我一捂脸说:“不打紧……”
老大夫好心,颤巍巍从药箱掏出一只小瓷瓶说:“这个给姑娘,每天早晚各一次,七日就见好。”
我感激不迭,收了药,送了诸大夫出门。吩咐一名小厮专载老大夫回家,剩余两名各载两位大夫回家。又交代了明日来诊时间,切莫迟到等语才送别了诸大夫。
陆明月醒来后就一直不睡,反反复复只和陆白景说对不起。
陆白景纵然可惜两个未谋面的儿子,心中毕竟更心疼陆明月。将她如珠如宝抱在怀里说:“会有的,以后还会有的……”
陆明月醒来,陆白景不免才腾出功夫询那日几人的来历。那日那人踢了陆明月的肚子,抛了陆明月在路畔摔着了头,陆白景的意思早已是赶尽杀绝。
李德说:“人是抓着了,不止一个。只是,不知道时奉官弄到死便罢了,若是奉了官,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陆白景问怎么说。李德说:“恐怕……和爷的泰山大人有些许干系。”
那时,我正端着一碗人参红枣乌鸡汤往陆明月房中去。恰巧听见。心中暗惊,也不敢久留,草草回了内室。
陆明月见了我,因问白景,我说:“爷在和李德说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