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霖绶长得好看，身高腿长，黑色碎发垂在额间，不笑的时候好看，笑起来更让人心动。

他微弯嘴角，嗓音清冽，“我是来带我家大哥回去的，再晚点嫂子该急了。”

“带大哥回家？”最先招呼元霖绶的娇媚女人挑了挑眉，看向元霖绶。

“可以啊。”一把推开搭在她肩上的手，把前面桌子的酒杯推到元霖绶的面前。

“和我喝一杯就让你把这猪猡带走。”说着眼神瞟了眼旁边醉的一塌糊涂的瘦小男人。

另一个姑娘也很懂眼色，把人撂倒在沙发上之后自己坐在了一边，手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看戏似地瞅着两人。

元霖绶笑了笑，也不多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女人满意地勾了勾唇，伸手拿起桌上另一个斟满酒水的酒杯，举杯，仰头。

一滴未剩。

“再来一杯？”

元霖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没有兴趣——四个字。

“好吧。”女人遗憾地说道，“你可以把这东西弄走了。”

女人说完，伸出手在瘦猴的怀里摸出了一个黑色钱夹子，从里面夹出几张红色纸钞，顺手分给旁边的另一个女人两张，才重新将钱夹塞了回去。

出了“零点”，元霖绶把瘦猴扔在了离酒吧不远处的两幢居民楼夹道。

地上零零散散全是一些生活垃圾、扔掉的坏蔬菜叶，后门旁的水槽上，拧不紧的水龙头还在滴答滴水。

见瘦猴不省人事地在地上蠕动，元霖绶面无表情地踢了他一脚。

走到最近的一处水槽，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水盆舀了半盆水，照着瘫在地上人的头缓缓淋去。

凉意袭来，瘦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睁眼就看见高高在上，用着水淋自己的元霖绶，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你、你干什么！”瘦猴大叫，撑着手着想从地上起来。

元霖绶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手上的水继续往他头上淋，脸上的神情冷漠得吓人。

瘦猴头发和衬衫的胸口已经被水湿透，元霖绶蹲下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强行张开嘴，将盆里的水往他喉咙灌去。

灌得差不多了，元霖绶朝瘦猴咧了咧嘴，然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不、不要、不——”

瘦猴拼命挣扎着，咳嗽着，眼前俊逸的青年似乎变成了最可怕的魔鬼。

“那……鼻子？”元霖绶轻声问，捏住了瘦猴的下巴，强制往上仰起。

“想试试溺水是样的感受吗？”元霖绶幽幽地问，缓缓倾倒水盆，细小的水柱从上自下流下，沿着瘦猴的脖子一路往鼻子走去。

瘦猴目光惊恐，手脚狠命挣扎，咳嗽得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嘴里喊着饶过他，再也不敢了。

元霖绶恍若没有听见，手上动作未停，眼神冰冷的专注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