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季然才意识到这误会闹大了，他方才只是不满莫念念和严斯在他面前眉来眼去，还故意想向他邀功，所以才冷言冷语想搓她一些锐气。可是没想到韩冬儿会来火上浇油，这样好了，让念念误会他和韩冬儿有什么了。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季然责怪地瞪了眼多事的韩冬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挽回局面，不想他身侧的严斯却抢他一步开了口。

“别生气，念念，还有我可以为你作证明啊！”严斯见莫念念处在极为尴尬的位置上，立刻站出来，帮她解围。

“报告首长，昨晚念念确实和我有所交集，在期间她发现了我所扮演的肖飞有很大问题，并逼得我说出真实身份。”严斯面向季然，行了一个敬礼。

念念？这名字也是他叫的？看来他们昨晚真有交集，而且所处时间不短呐！季然面若寒冰，不置一词，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怒气蓄积。

“她有那么厉害吗？”接过话的是韩冬儿，她一边朝着这边走，一边不满地看着严斯，“昨晚的舞会不过持续了两个小时而已，她莫念念东窜一下西窜一下的，好像要忙很多事情似的，还有那个时间去发现你的不对劲，还能逼得你把真实身份都暴露了出来？严斯，你别当大家都这么好骗，你如果早就认识了她，就实话实说好了，没必要为她这样遮掩撒谎，弄得你自己也要被拖下水。”

“我不知道是你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和念念。”严斯看了眼走过来的女人，并不认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尖酸刻薄，似乎是在搞刻意针对。

是针对他还是莫念念？几乎对方如此不友善的态度，他也不打算给对方好脸色看。

“你不认识我是吧？没关系，我现在就跟你做个自我介绍。”韩冬儿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来，“我叫韩冬儿，是首长新成立的重案组成员之一，也就是你的同事。另外我还任首长秘书一职，请多多指教。”

强有力的声音穿刺而来，莫念念心中莫名地兴奋，就像此刻听到的是季然当众宣布选她入重案组特别调查人员中一般。

莫念念豁然起身，跟着就是欢呼鼓掌：“欧耶！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季首长特别做介绍的新人，原本大家也是要表示欢迎的，不过基于严斯竟是昨日杀人犯肖飞扮演者的身份，于是乎所有人都慢了一拍，包括方锦在内。

只有莫念念率先起身表示欢迎，而且态度之热情，神情之兴奋，显得是那么地突兀。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本该欢迎新人的说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莫念念，包括季然在内。

季然面上依旧面无波澜，深眸里却是波澜涌动，他竟在莫念念的眸子里看到了欣赏，而且是对他身旁人的欣赏。

“谢谢你，莫念念。”严斯朗声一笑道。

虽然早知道莫念念是京城的刑警，今天正式进入重案组就职一定会见到她，但没想到他过来之后，首先对他表示强烈欢迎的人竟是莫念念。而且态度是如此的诚恳，没有半点作假。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严斯心里免不了生出感激之情。

听到身侧的回应声，季然侧目，从严斯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友善，感激和同样的欣赏。

“你们已经认识了？”季然克制住话里的语气，不让任何人听出他内心的情绪，但这却不代表着他对此是毫无所谓的。

若真的无所谓，也不会当众问出。既然当众问出，便是立刻就要得到答案，哪怕是一刻也不能多等。

“是啊，昨天在舞会上认识的。”莫念念丝毫未察觉到季然的情绪变化，听着这话，立刻接过话茬来，“我可是一早就发现他有问题，还偷偷通风报信给你呢！”

莫念念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季然，回想起昨晚舞会上的事，尤其是在知道这是季然特地给出的测试时，她脸上便止不住扬起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