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猥琐男人的痛苦的嘶鸣声。眼前站着个蓝衣姑娘,模样英气周正,看得出来是个很厉害的姑娘。她捏住那猥琐男的手腕,语气清冷:“怎么着,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是当我们这群女人都不存
在么?”她说着捏紧那那人的手腕用力地一扭,就听到一声骨节分离的声音。
猥琐男顿时大呼:“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该道歉的是这位姑娘,不是我!”蓝衣姑娘转头看向花三娘,微咧的嘴角里倒是泛起一抹友好的笑意来,她看着她,在等待着她的决断。
花三娘刚刚想要张嘴,那个猥琐男已经吓的不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冒犯了姑娘你,饶命,求求你饶命!”
“你走吧!”花三娘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起来,她本来就不是个心狠的姑娘,现在更不可能做出任何伤人的事情来。对她而言,终究还是有很多事大于自己的感受。
若是在早几年,在早几年,她便不想着什么家族传承,不想着什么名声名节,是不是最后得到青云公子的心人会是自己呢?
蓝衣姑娘也不为难,点点头就放了那个人离开,“滚吧!”
花三娘站起身来,走到蓝衣姑娘的身边道谢:“方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谢谢倒是不用了,我只是见不惯男人欺负女人。”蓝衣姑娘说着眸光从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倒是你,你觉得刚刚放走的那个男人真的会放过你吗
?”
“什么意思?”
花三娘不明白的问。“看那个男人衣着显贵便知道他不是个普通的人,更何况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必然也是个有财有势的公子哥,否则他难道不怕你会报官抓他吗?还有你看
他刚刚的狗腿样子,显然是很少吃亏,被轻轻地一吓就怂的要命。”蓝衣姑娘说着凑到花三娘的身边来,语气清冷地说道:“还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越是脾气硬气的人往往最讲究忠义,而不忠义的人才最可怕。因为你给他善良,他只会给你报应。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意思的。”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花三娘爱慕青云公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认识三载年间,从那日初遇时开始,这个男人就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此后种种都不过是越陷越深了。她初时来此地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在加上因为一个女子想要在异地落脚立足更是难上加难,她的想法固然是好,可开酒楼若是没有镇住场子的人,必然会被欺负的很惨。
尤其是单单就她女子的身份,便已经很糟地痞流氓的照顾。她以为自己足够逞强能将生意做的很好很好,可是那日还是遇到了上门来找麻烦的人。那群人气势汹汹的要来砸店,她心里吓的要命,可是店里的一众伙计,都等着她来
出头。她不能退缩,只能自己来强出头。
“一群男人欺负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还真是不应该啊!”
花三娘永远都还记得青云从天而降,手执着折扇落在她眼前的模样,风姿绝然,气度非凡。单单只是那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已经彻底抓住了花三娘的心。
此生花三娘便只想喜欢眼前的这个男子了。
“在想什么?”
青云察觉出花三娘有几分的走神,开口询问。问的随意,他当真只是因为无聊,随意的一问。花三娘的确在走神,听到他的声音猝不及防地被吓的不轻,女子的那种较弱演绎的淋漓尽致,她捂着胸口,脸红红的看起来特别的惹人爱怜,实在是和那个在酒楼里游离
在各色人间的老板娘身份分外不合。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软肋使人变的脆弱,无用。青云突然在想或许回去就应该趁早将阿若送回家,至少有师傅看着,没人能伤害到她,而他也可以稍微少放点心。当然记挂是免不了的了,但是不妨碍他做事就好。这样
简单粗略地一想,他心中便已经下了决定。花三娘一直痴恋地看着他,自然也看出来他脸色的情绪变化,即便那张脸上的表情依旧显得波澜不惊的,但是他的眸光早已经将他的心思显露无疑,或许是在她的面前毫
无设防吧,她本应该高兴的行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察出来点不同,青云的心中所想那个能让他显得不同的人并不是她。
花三娘又开始有点失落起来。
“三娘,你可知道哪家的桂花糕好吃?”青云突然问她。花三娘眸光微微停滞,但很快又将心底的那抹难受失落给极快的掩藏起来,抿唇笑了笑,依旧笑意很甜,可是却觉得并没有那么开心了,“当然知道。不过——”她忍不住
顿了顿,但还是将心中的话给问了出来:“不知道青云公子是为谁买的呢?我,我只是记得你不爱吃甜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