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拆了头上的绷带,我哪都好。”
左神医小心翼翼地观察驸马爷片刻,见他依然憋气的样儿,心里摇头不止。
驸马爷,您还是没好啊。
当年的君子风范一去不复返。
唐卿卿换上一袭缕金散花如意云锻裙,木兰青双绣缎裳上衣。细腰系了根浅紫色柔丝串明珠带,走动间有珠光闪烁,华贵尽显。白玉般的耳垂戴了对金丝小圈红玛瑙耳环,如墨青丝挽成乐游髻,斜插一支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
她在铜镜前走动几步,自认为衣着得体了,便带上侍女春桃前往闲情阁。
“但愿齐郎的病情有好转罢。”
唐卿卿在心里悄悄许愿。
驸马爷瞧见衣着华丽的卿卿走过来,立即警惕地看了眼左神医。
他一把白胡子,脸皱得像干橘皮,根本没有本大侠年轻英俊,算不上情敌,划掉划掉。
于是,左神医根本不知道驸马爷的敌意怎么来的快,去的更快。
也幸好他不知道,否则,指不定会开几贴补药给驸马爷,贴贴有黄连那种。
“卿卿,过来一起坐。”驸马爷热情地挥挥手。
唐卿卿顺着他的意,坐在他旁边。
“左神医,替驸马爷瞧瞧吧。若是病情没有起色,照说无妨,本宫受的住。”
“草民尽力。”左神医稳重地应答道。
上次离开公主府后,他便向宫里人打听过了,安阳长公主宠爱驸马爷不假,但长公主殿下为人公正,不迁怒无辜者,他的脑袋绝不会轻易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