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老板态度这么差,居然还有这么多客人。
白仲之找到杜子达悄悄问他:“这家店的老板到底什么来历?”
杜子达一脸神秘的笑笑:“说出来吓死你!”
然后呢?不应该还有下文吗?
白仲之等了半天,杜子达只说了这么一句,他翻了翻白眼,你倒是说出来吓吓我啊!
从杜子达那里找不到答案,白仲之只好又回去找王聪,他感觉这哥们儿挺健谈。
“王兄听你们的语气,这顾老板似乎很厉害?”说着白仲之还往顾小桑看了一眼,看上去也就是一面容姣好的寻常姑娘,而且她眯着眼晒太阳的样子还挺懒散的。
“当然厉害啦!白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咱们这院子里的人以前都是搂着花魁喝花酒的人,可是自从这家店开了以后……”
王聪拉着徐谈问:“你有多久没去春杏楼了?”
徐谈掰着手指认真的算了算,“得有两三个月了吧?也就是她离开农家乐的那阵子去过几回。”
白仲之惊奇,居然连花酒都不喝了,这地方倒底有什么魅力?
白仲之又转头看了顾小桑一眼,顾小桑依旧坐在摇椅上眯眼晒太阳。
这时候春琴走过,“小姐,快到饭点了,羊肉已经全部切好了。”
顾小桑把七月放到地上,慢悠悠地站起来:“你们今天都吃什么呀,我去弄了。”
“我要一份羊蝎子,一盘羊肉串。”
“我要一份羊肉汤……”
“我要……”
“自己写,太多了我记不住。”夏棋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拿了笔墨纸过来,墨已经研好了,不过笔只有四只。
接下来白仲之又看到了奇特的一幕,王聪等人自己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特制短笔杆的笔,放在砚台里舔墨,然后撅着屁屁写菜单。
看来大家很有经验嘛,这都自带装备了。
杜子达上次是跟着徐谈来吃全羊宴的,不用写菜单所以没看到这一幕。
想起之前顾小桑说得那句,这里很随意……这也太随意了点儿……
今天的太阳真的特别好,晒着非常舒服,顾小桑吩咐夏棋她们把被子拿出来晒晒去螨虫。
前几天雾大,天冷农家乐里都点着炭火取暖,今天却没有。
府城来的几位公子,体验完吊床以后,开始在农家乐里闲逛,看还有没有其它好玩的东西。
有人蹲在吊床前观察,研究它的构造似乎想回去也做一个。
白仲之看到大厅墙上挂的《斋宴图》和诗词,跑过来好奇地问顾小桑:“《斋宴图》里画的和尚是不是慧圆大师?”
“是。”顾小桑回答,其实图旁边有题词,仔细看题词的话就能看知道图里画有谁?
“慧圆大师也来你这里吃过饭?”白仲之问,他见七月长得可爱,想伸手去撸七月。
不过七月似乎不太喜欢顾家以外的人撸它,白仲之刚一伸手它就抬头来,张开嘴露里里面锋利的牙齿。
白仲之吓得赶紧把手收了回去,这小狗看起来挺萌,没想到这么凶。
顾小桑见七月把白仲之吓到了,摸了摸的它的头,七月这才重新低下头趴在她腿上享受阳光,享受顾小桑的抚摸。
“吃过。”顾小桑回答。
旁边的王聪听到两人的对话,递了一杯茶给白仲之,等白仲之接过之后,他用炫耀的口吻说:“慧圆大师何止来吃过还和顾姑娘合办了斋宴,你看的《斋宴图》就是那天画下来的。”
那骄傲的语气就跟哥哥炫耀妹妹没差。
白仲之面露惊讶,慧圆大师担任灵泉寺典座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过他与人合办过斋宴。
之前天醉楼想通过捐一座殿的方式请慧圆大师去天醉楼做半个月的斋菜,结果被慧圆大师拒绝了。
他一直以为要吃慧圆大师斋菜只能去灵泉寺,没想到慧圆大师居然会与人合办斋宴。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斋宴那天你也在吗?”白仲之好奇极了。
王聪捂着心口心痛地叹了一声:“在下王聪,那日不在。”
“那日只办十桌,我的入场券被我爹抢走了。”说到这里王聪的心更痛了。
“入场券?”那是什么?
“这里举办的宴席不管是斋宴还是全羊宴都是凭券入场。”王聪解释。
意思是只认券不认人?
不过……
“十桌少说有也八十人,入场券应该很好弄吧?”白仲之觉得王聪有点傻,自己的被抢走了再去弄一张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