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逼我!”李朝晖的语气已经低沉了下来。
寒舞轻轻撇了撇嘴,将下巴一扬,一张小脸更凑近了李朝晖几分:“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你打啊!打呀!堂堂内卫大统领,居然要下手打我一个小丫鬟!”
说着,她的眼眶突然红了,两行泪不期然地从她的眼眶中滑落了下来,“呜呜……李大统领欺负我!你这么大块头,欠债不还,居然还想打我!呜呜……”
凤枫华已经有些忍俊不禁了。
寒舞的样子实在好玩地很。
她紧紧地抿着唇,将整张脸几乎都埋进了薄言的怀里。
不行了,她快要被憋出内伤来了。
哈哈!她快要忍不住了!
察觉到怀中小女人身体轻轻地抖动,薄言有些无奈地低头看她一眼,将她揽得更紧了几分。
寒舞一哭,李朝晖便越发慌了。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么个小姑娘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
听着寒舞一声声的控诉,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好了好了,我还你,还你就是了!别哭了!”李朝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在突突地跳着。
原来,女人哭起来这么麻烦!
听到李朝晖这么说,寒舞的哭声顿时止了。
她立刻扬起小脸来,朝李朝晖伸手:“给钱。”
看着眼前这张仍挂着眼泪,却闪闪发光的眼,李朝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突然被什么给击中了似的,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他如今已过了三十,也曾经爱过一个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连忙撇过头去,轻轻皱着眉头,压下心口的异样,李朝晖缓声道:“我现在没钱,我给你打欠条,等我回去拿了钱,明天给你。”
寒舞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却是立刻去取了笔墨纸砚来,将笔蘸了墨直接递到李朝晖面前:“写吧!”
李朝晖微微偏过头来,再次望见眼前这双波光潋滟的眸,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
立刻拿了笔,扭过头去,一张欠条,一挥而就。
“三万!”
莺歌说着,手里扔出一张木牌来。
上面正写着“三万”两个大字。
李朝晖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充满了不解。
“圣旨到!”虽然心中带着疑惑,眼睛也不由得被眼前的东西吸引,李朝晖却也没有倒记自己的职责。
他一扬声,喊出这三个字来。
凤枫华手里正握着一张木牌,犹豫着要不要打出去。
听到他突然放大的声音,手不由一抖,一张木牌便落在了桌子上。
“哈哈,碰!”寒舞大笑一声,立刻将两张木牌放倒,将方才凤枫华落下的牌飞快地抢在手里,与方才的两张木牌放在一起,又将自己面前的牌全部放倒,“糊了!哈哈!给钱!给钱!”
凤枫华顿时苦着脸,有些恼怒地瞪向李朝晖:“我说李大统领,你没事儿喊什么喊!害得我输了牌,我不管啊,这把牌,你给钱!”
凤枫华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嘟着嘴,然后抱着薄言的胳膊,靠在了他身上,“相公,我输钱了。”
她一脸委屈的模样,扁着嘴巴,求安慰。
薄言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不是有李大统领给钱么。”
“可是我本来能赢的!”凤枫华不满地嘟着嘴。
所以,没赢钱,就是输了钱?
这是什么逻辑!
李朝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一些:“安皇子,凤二小姐,在下是来传圣旨的。”
“知道了!”凤枫华哼了一声,“先前尤公公都来传过了!你悄摸地把圣旨放下,然后安安静静地离开不就好了!”
看着她那气呼呼的模样,李朝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他有点儿怀疑,眼前的这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
凤枫华扁着嘴巴,一脸沮丧:“我不玩了!是他害本小姐输了牌的,寒舞,你要要钱,找他去!”
说完,她便又哼了一声,直接将脑袋钻进了薄言怀里,一副世事不理的样子。
薄言只是静静地坐着,微微侧首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并不说话。
“凤二小姐,这……”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