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枫华轻哼一声,撇了撇嘴:“谁说我担心你了!我是担心我自己,好吧!要是你下了大狱,她又拿我当人质,把我圈禁起来,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薄言也并不拆穿。
他轻轻勾唇一笑,仍旧如同抚摸着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抚摸着她:“那为夫带着你一起下狱,如何?”
凤枫华眼睛猛地一亮,顿时笑了起来:“那倒是不错!我还从来没有坐过监狱呢!不知道把牢底坐穿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看着她这一脸期待的样子,薄言有些忍俊不禁起来:“监狱潮湿,老鼠蟑螂什么的,可是不少呢!”
“哼!”朝他翻了个白眼,凤枫华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他一眼,“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老鼠蟑螂算什么,我有万能相公,才不怕他们!”
“呵呵!”看着她这小傲娇的模样,薄言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嗯,你有万能相公。”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不由得相视一笑。
廊下的雨还在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屋檐,地面。
在这恶劣的天气里,永新殿里却是无限温馨的。
这一夜,没有睡在琼宇阁,凤枫华仍旧睡得不大舒服。
好在薄言在侧,她才能勉强睡熟。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天仍旧是黑沉的。
雨水不间断的下着。
永新殿的门仍旧没有开,不管外面的人敲门多少次,都得不到回应。
第四次传旨,是由李朝晖亲自来的。
他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跳墙进了殿内。
整个永新殿里格外的安静,好似荒无人烟似的。
唯有深处的寝殿里,偶尔传来丝丝人声。
李朝晖直接朝着寝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声音:“门没关,自己进来。”
李朝晖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个小丫鬟正在倒茶。
另外有五个人围着桌子坐着。
薄言就坐在凤枫华的旁边,另外三边分别坐着弄影、莺歌和寒舞。
听到门响,凤枫华微微抬了抬眼,看一眼李朝晖,又低下头去:“李统领,有事么?”
祁宛不敢再往下想,很庆幸在那种事情发生之前发现了这件事情。
原来,她一直因为为傲的防护,竟是如此地脆弱不堪!
“我……”祁扬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张了张口,看见祁宛脸上的表情,他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若是姑母知道他在当值的时候,带着羽林卫聚众赌博,只怕会更生气吧?
祁宛气极了。
看着跪在面前的侄子,她颇觉得有些无力。
她一心为祁家人谋划,将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位置都交给他们,没想到,竟是错信了!
“来人!”女帝很是失望地躺回到软塌上,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无力,充满了无奈。
进来的人是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内卫。
“带下去吧。”她随意地摆了摆手。
一听到祁宛这话,祁扬顿时吓坏了:“姑母!不!姑母!侄儿知错了!姑母,您原谅侄儿吧!侄儿知错了!侄儿真的知错了!姑母,您原谅侄儿吧!姑母!”
他一边膝行着靠近祁宛,嘴里一边不停地说着,一双眸子中充满了害怕,那急促的声音中更是透露着无尽的恐惧。
内卫有些犹豫地站住。
却给了祁扬接近祁宛的机会。
他伸手抓住祁宛的手臂,摇晃着:“姑母,侄儿知错了。侄儿真的知错了,侄儿再也不敢了。姑母,您就原谅侄儿吧。侄儿再也不敢了。侄儿保证,再也不会犯了!姑母!”
祁宛微微阖上眼睛,抬起手来,拜托了他的手:“带走吧。”
她的声音很轻,好似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不!姑母!侄儿真的知道错了!姑母!”祁扬还想伸手去拉祁宛。
祁宛却是将手抬了起来,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卫见此,知道祁扬再无被原谅的可能,便上前一步,一人一边,将祁扬拉了下去。
过了许久,空气中似乎仍能听到祁扬凄厉的惨叫声和那一声声呼唤原谅的声音。
祁宛无力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其他宫人们都退了下去。
祁宛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躬身立在一旁的尤崇德:“把圣旨送去,告诉他,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抗旨不遵的事,朕只会宽容一次!”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尤崇德有些无奈,却不得不听从吩咐:“是。”
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一趟,只怕又是白走。
这皇宫里,到处是危机。除了一个祁扬,暗处还有十个祁扬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