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在,说不定我还能考个清华北大复旦交大什么的……”我笑着抱怨道。
四师兄一挑眉:“不可能。”
“……”
“哈哈,我不是说你考不起,而是说……君师兄不可能让你们离家千里的,死了这条心吧。”他哈哈一笑。
君师兄……唉。
一想到他和我姐的事情我就有点无奈。
我觉得两个人的感情不应该由外人插手,可问题是这两个人都是我很亲很亲的人,我不想干涉、也不想看到他们分道扬镳。
好矛盾。
“……你怎么了?我听说你交了男朋友、还私定终身了,私定终身不说还生米煮成熟饭了?是不是啊?”
“什么叫私定终身?!老爹和君师兄点头了的!”我跳了起来。
“好好好,你别一惊一乍的,小心身体,惹不起惹不起……”四师兄做出投降的样子。
四师兄其实也不算胖,只是比以前圆润了不少,大概外国的高热量食物太多。
他胖点儿还好,笑起来温和多了。
“你匆匆忙忙要去哪儿呢?一点都没有孕妇的自觉。”
“我找我姐。”
“玥师妹?”四师兄偏头想了想:“现在这时候,应该是学校考试周期吧?你不去考试?”
……考什么试啊,我怀疑是君师兄给我做了什么安排,不然以我的缺课率大概要被开除。
那我姐的去了考试还没回来,我只好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因为课室有限,所以大学的考试周期都是错开时间段,我姐提前回来就是为了赶今天下午的一场考试。
我着急,想尽快问出花瓶的事情,于是借口带着四师兄出门逛逛,开车往学校奔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车子刚开进学校的停车场,就看到我姐抱着书本走出教学楼,一边走一边伸手在挎包里掏车钥匙。——
有眼光?
“怎么?这个花瓶是古董啊?”我好奇的凑过来。
沐挽辰只是掂了掂,怎么就说我有眼光?
“这个东西的重量,手感不对,头重脚轻。”他摩挲了一下瓶颈,对我说道:“你不是说一碰梳妆台,它就翻到了吗?”
我点点头。
沐挽辰拿起瓶子来摇了摇,笑道:“这里面有东西。”
“不是吧,我拿着好半天了,没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啊……有水还是有石头?我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吧。”
“你要是这么厉害,还要我做什么?”沐挽辰笑着将瓶子放在地板上。
我正要问原由,突然一道冷冷的风贴着我的脸颊刮过,随即我就听到了清亮的“破碎”声。
地上的花瓶被沐挽辰一刀两断,还是立着从头到尾像切瓜一样分成了两瓣。
破开的瓶子中间有一道隔层,隔层中央有一个小孔,而瓶子的底部有浅浅一层细腻的粉末。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沐挽辰戴上处理毒物时的手套,伸手轻轻捻了捻,那粉末几乎触手就化,比灰尘还细软。
“……蝴蝶的鳞粉应该是掉在这里面了。”他微微蹙眉道。
“这些蝴蝶停留在花瓶上振翅,应该是有人刻意操作,让鳞粉抖落,没用的蝴蝶就当做花肥掩埋,如果用火大概会引起人的注意……这基本可以推测是有人在谋划对你姐姐下手。”
我听得脑门青筋突突的跳……这是大师姐干的吗?她现在潜逃找不到行踪,到底是为了谁做这些事?
“那这些粉末对身体健康有影响吗?我觉得我姐有些魂不守舍……”我最着急的事这件事。
沐挽辰用一个小竹筒将粉末收集起来,对我说的:“你多观察一下,现在瓶子拿走,影响应该也断了,我将瓶子和粉末拿去给连珑看看。”
“好好,那你现在就去,我实在很担心……”我催促道。
“好。”他点点头,“那你自己呆着不要乱跑,家里人也要仔细观察。”
我家里人……除了刚回国的四师兄,其他都是整天在宅子里走动的,这怎么观察?谁来院子里都很正常啊。
沐挽辰正准备立刻,又顿了顿,回头跟我说道:“也有可能是你姐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做了手脚,你可以套套话,问一下这花瓶的来历。”
这还不容易?一般我是不怎么讲道理的,跟家里人更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