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见风就化为一滩脓血,浸入枕头里消失不见了。
……如果道门玄而又玄,巫术给我的感觉就是无迹可寻,或许只有生在那个环境里的人,才能窥视到巫术的来龙去脉吧。
沐挽辰见我看呆了,他戳了戳我的脑门道:“其实没这么神秘,就是一些阴暗之物,见到阳气就枯萎了而已。”
“可这医院这么阴冷,阳气?我觉得阴气好重……”
“这里的阴气是刚才那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慕云凡似乎认识她们。”沐挽辰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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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师伯在走廊上等我们,他身边那位小老头有些不忿的说道:“要我说,这赵姐就是个见利忘义的那种女人,这种女人不讲江湖道义的,跟她合作恐怕不可靠。”
“你陈老头都能想到,咱们当家的想不到啊?”另一个瘦瘦的年轻人白了他一眼。
这两人一个叫陈老头、一个叫大宝,好像跟云凡师伯非常熟稔。
“那个……师伯,你认识刚才那拨人啊?”我问道。
“认识啊。”云凡师伯点点头:“我们还有些老交情呢……她们原来是一位很厉害的老巫婆子的徒弟,老巫婆子身上有狐仙的阴魂,在北方挺强势的,后来出了点事情,这位赵姐就……呵呵,就上位了吧。”
云凡师伯没有明说,但我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她上位了之后,为了沿用师父的威名在圈里混,就把知道这件事的小师妹奚伶舟给弄成一个工具,喏,刚才你也看到了,活死人一样……我们跟她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她不想招惹我们,怕我们把秘密捅出去。”
“那这种人,您怎么还要跟她合作啊?”我皱眉道:“我看她很看重钱啊,就像这位大叔说的,见利忘义。”
“小人有小人的用法,而且她还擅长使用炮灰,我们现在主要的对头,可是从境外来势汹汹的‘龙王’,呵呵,多点儿棋子总是好的。”云凡师伯将手里捏着的烟摁熄,然后对大宝和陈老头说道:“你俩谁带了口香糖?”
“干嘛?”
“……刚才为了装x点了根烟,我老婆怀孕呢,不能闻烟味儿。”
“……”
奚伶舟?就是那个皮衣皮裤、身体僵硬、好像睡着了的瘦小女子?这位赵姐跟她什么关系啊?
赵姐估计急需用钱,她眯了眯眼,咬牙笑道:“慕当家,前仇旧怨我们也不少,,你这是要干什么大事,想拉我们当炮灰?”
“好说好说,肯定是维护社会和谐的好事儿,你要有兴趣,就老实回你的地盘上呆着,我稍后上门找你详谈。”云凡师伯偷偷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赶紧去干正事。
我没再理会他们的恩怨,对刀总说道:“有钱也别瞎浪费,这事情因我而起,我就会做个了断,刀总你快些把这些人赶出去,我能救活你姐!”
刀总被这些纷扰弄得六神无主了,最后投降道:“好好好,我信你一次,殷二小姐,如果你能让我姐好好的活过来,一百五十万的诊金我双手奉上。”
“不要你的钱!”我白了他一眼,真是财大气粗的土豪家族,把钱不当一回事。
现在我们生活的社会上,都习惯了用钱来解决问题,钱或许能摆平很多事,但没办法解决因缘业障。
刀总费力的把屋子里的亲戚都轰出去,反手关上了病房的大门,他靠在里间的门框上看我俩要怎么救治。
沐挽辰刚才一直安静的跟在我身后,此时他抬手把围巾扯了下来,露出了脸。
“这位……这位是?”刀总狐疑的看着他的侧颜。
“是我夫君,让你们欺负我,他生气了才小惩大诫。”我冲刀总皱了皱鼻子。
“哦,是殷二小姐的男朋友啊……他也是做你们家这行的?”刀总想套套近乎。
“是夫君,不是男朋友。”我皱眉纠正道。
“……好吧好吧,说你对象行了吧?”刀总思维很现代,接受不了夫君这种称呼,估计以为我是闹着玩的。
沐挽辰头也不抬的对我说了句:“少说两句,与他人多说无益。”
“哦……”我嗫嗫的应承了一声。
沐挽辰低头时,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如画的眼眸非常耐看,鼻梁优美的线条也很惹人心痒痒,很想伸手去描摹碰触。
其实说什么离婚,我觉得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他比较……嗯……合胃口。
沐挽辰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剑,迅速回鞘,动作快得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只听到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回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