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爹觉得殷家的报应要来了,所以才一天到晚把积德行善挂在嘴边?
殷家……
我家里那点儿生计就跟“阴”撇不开关系。
小时候,我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满耳朵只听到什么道门玄医,尸毒阴毒、定魂受惊、祛邪散晦、益寿延年……
我家长辈既学道、也学医,家里产业就是一间不起眼的医馆,只是治疗的对象比较古怪。
跟生人打交道多,跟阴人打交道也多,权贵富豪、圈内法师经常来光顾。
时不时的,还得“医”些阴人。
这样一个家族,在别人看来是福德无量,其实呢?
某种程度上,我们也打断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个规律,所以老爹行医非常谨慎,不轻易接受委托,尤其是涉阴的事儿他尽量不沾。
可毕竟待在这个圈子里,不可能不沾,来求医的人也舍得花费金钱。
所以我家家底殷实,族中子弟、门下弟子也不少,大多从事相关行业。
跟所有需要继承人的家族一样,我家也需要继承人,可我这一辈,本家就只有我和姐姐两人。
我爹说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福报就是有两件小棉袄,好好培养女儿接班就够了。
……还福报呢?
如果真有福报,为什么我现在躺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发着烧还衣不蔽体?
我艰难的熬到疼痛暂时消退,费力的掀起眼皮偷看——那男人不在房里?
想到这点,我忙挣扎着从那冷硬的石板上滚下来,踉跄扑到最近的一扇窗,猛地推开——
暴雨倾盆。
狂猛的风夹着雨滴打在我脸上,耳边响起鬼哭狼嚎般凄厉的风声。
……这是哪里啊?
远处那些幽幽晃动的光芒是鬼火么?
在我茫然无措的时候,那男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的身后,危险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我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会被痛醒。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小腹传来,痛感漾开到四肢百骸,让我猛地睁开了眼,手脚条件反射的挣扎。
“——别动。”耳边立刻传来一声低沉的警告。
别动?
我努力让视线恢复,看清自己身上的人影。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压在我身上,我的双手被他扣住,双腿被分开、他的膝盖压住腿根,我根本动弹不得。
而他的衣襟微微敞开,昏黄的灯光下,一片蜜色的肌理与我近在咫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贴到了他的皮肤。
天呐,这姿势……
我被强x了?!
这念头仿佛晴天霹雳,不停在脑海中回荡,让我的太阳穴钻心的疼。
我张了张嘴,想喊,却发现喉咙火烧火燎,只能发出喑哑的低吟。
好痛啊!他在干什么?我的小腹痛得好像被剖开了一般——女人的第一次会痛成这样?
我现在脑子如同浆糊,还被剧痛刺激得头皮发麻、眼泪狂飙而出,却无法喊出声来!
极度疼痛和恼怒之下,我转头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他的手臂一紧、肌肉紧绷,我感觉自己都快咬得见血了,他居然连呼吸都没打乱。
这男人……好可怕。
眼泪糊住了我的睫毛,我睁不开眼,但他的气息就在咫尺,压迫感铺天盖地。
他沉默的贴着我的小腹,那灼热的体温如同火上浇油,让小腹的疼痛扩散了无数倍。
剧痛,还不能喊出来,这简直要命!我仰着脖子拼命摇头,全身都是细密密的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快要活活痛死,他突然松开了我的手,低声自言自语道:“……结下了。”
结下什么?我听到他这话,拼命睁开眼睛往下看去。
他起身离开了我的身体,衣襟散开,我恍惚看到了他的下腹部,差点没羞耻得晕过去。
我痛得四肢发软,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我拼命抬起头往下看去,有红色的血出现在腿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