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顾韶光，你不是说都没人来你的展这样很丢脸？”

她也低声怼了回去：“我跟你谦虚一下你还真的信了？”

“……算了。”他突然有点心虚。

反正顾辰光也不是真的要来包场什么的，要不也不会只邀约两个人。

他只是看到顾韶光暖萌可爱的画风，就想到那天即使醉酒，依然无比平静地诉说着自己失望心情的她。

他希望林子曦能开心点。

顾辰光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希望见到她颓丧难过的另一面。

他觉得，这种心态姑且可以称作同情心过剩。

“所以，你就找到一个女孩子一起来？”

顾韶光将他递过去的特典翻到扉页签好名，低语：“该不会真的没朋友吧。”

“……你闭嘴，是因为其他人正好都没空。”

而且正确来说是两个，只是其中有个不见人影了。

“哦。”

顾韶光也不说什么，镜片后一双美目盯着他，唇角微微勾起，瞧着竟隐约有些戏谑的意味。

意会到她唇边意有所指的笑，顾辰光冷淡地解释道：“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样啊。”

“快下去吧，后面的读者要用眼神杀掉你了。”

“……”

顾辰光心情复杂地离开摊位，对一脸好奇的林子曦顺口解释一句：“她是我姐。”

“哦，是你姐啊。”林子曦倏然提高了声量，“等等，那个很神秘的新人畅销漫画家top1是你姐？”

顾辰光：“……”

由于一直以来不太关注这块，他平时又总是听顾韶光边哭穷边问他借钱，顾辰光很自然地以为姐姐可能是过得很潦倒的那种漫画家，画的不是自己的生计而是种为爱发电的情怀。

直到顾辰光看到现场人山人海的摊位，他才顿悟：顾韶光要嘛就是口袋破了个洞超级会花钱，要嘛就只是想tm黑他一点生活费而已。

随着顾辰光点头默认，林子曦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艳羡了起来。

基因这种东西真强大？

“嗯？”

林子曦不舍地望着依然埋头签着名的顾韶光，感叹道：“time小姐姐这么漂亮的人都要戴墨镜，我突然觉得我该戴个纸袋上街了。”

“……”明明没看到脸，她到底是怎么看出顾韶光漂亮的。

他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继续在拥挤的人潮中穿梭着。

林子曦得不到回应，只得直接点名：“小光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