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湘思看到图片上那辆撞得已经看不出样子的路虎不由皱紧眉,又点开评论一看,热评里最上面一条是在现场目睹了这场车祸的。
“车子里那两人被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我看,就算能救活估计也是重伤残疾。”
不过下面回复里面没有多少同情的,这起车祸的事故方完全在路虎这边。
郁湘思看得心里唏嘘,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和南珩说说让他以后开车一定要多注意。
“看什么?”正想着,身后突然环上男人温暖的怀抱,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手上还不规矩地身前四处摸索。
郁湘思一把按住他的手,放下手机回过身去和他面对着面:“别,医生说最少要过四十多天,最佳情况是三个月之后,对我们都好。”
“什么时候说的?”男人一脸无辜,另一只手却又滑了过来,朝她耳里吹着热气,“我都忍了快半年了,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哪有半年?后来不是有过用手还有……
思及此郁湘思俏脸红透,在他手背上轻拍下,朝旁边儿子努了努嘴:“球球还在呢!”
“他睡着了,而且才一个月,能懂什么?”说着,身子靠过来急切地吻上她的红唇。
郁湘思和他在一起久了,身体无比契合,除非真的不方便,否则很少拒绝他的求欢,遂双手搂进他的脖子热烈回应起来。不过最后两人也没有真的进行到最后一步,郁湘思想把这时隔许久的第一夜留到两人婚礼的晚上。
傅征的案子赶在年前腊月二十六这天判了下来,十五年有期徒刑,这已经是傅家手下律师争取到最好的情况了。
虽然刑期不短,但好在还有盼头,这也让傅老太太的伤心减轻不少,好歹是过了个安安稳稳的年。
婚礼前夕,也就是大年初六二月十二号这天,定制好的一套主婚纱以及七套婚宴礼服还有伴娘礼服连同珠宝首饰同时被送到南家。
次日,郁湘思被接回傅家所在的水岸香园住所,静待明天婚礼的道来。
休息室里,除了叫嚣着让他们放人的高素琴之外,还有两个自知做错事正低着头忐忑不安的阿姨。
郁湘思一行人刚一进来,其中那个吃坏了肚子的刘阿姨便赶紧上前:“南太太,这次都是我们的疏忽……”
她当时在洗手间里,只听到外面突然一声惊叫声,然后接着便是两声桌椅倒地的声音。她慌忙冲出来,就看到这中年女人被两个大男人死死按在地上,而和她共事的陈阿姨则是慌张不已地抱着被吓哭的球球跑到一旁远远站着。
一问才知道,刚刚陈阿姨在打电话没注意,要不是有这两男人及时冲进来,估计球球早被这女人抢走了。
郁湘思冷冷看她一眼,虽然这事怪不到她们头上。但两个大人照顾一个刚满月的婴儿都照顾不好,怎么说都难辞其咎。她们的工作既然就是负责看管照顾球球,那就应该好好尽职本分,这刘阿姨所谓的吃坏了肚子也是占不了理。她对南珩道:“回头把她们这个月的工资结了,让她们走吧。”
南珩点点头。
两位阿姨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悔和懊恼。南家开的工资高,本身她们住在南家的条件也好,更何况主人家性子和善,再难找到这么称心的月嫂工作了,要是之前多上点心就好了。不过这个月还没过半,主人家就把工资都结了,算是仁至义尽,她们也没脸再求情留下来,遂都一脸灰败地谢过郁湘思退了出去。
高素琴只见过小时候的郁湘思,不过她长大后变化并不大,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们凭什么关着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郁湘思冷眼看着这砌词狡辩的女人:“你想要抢走球球,是想帮傅征?”
高素琴脸色微变,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她是怎么都不肯承认的,正想砌词狡辩,南珩率先淡淡开口:“这间休息室里安了监控。”
高素琴到了嘴边的狡辩艰难吞咽回去,换一副哀求的态度:“他好歹是你大伯,你就不能看在一家亲的份上网开一面吗?”
郁湘思讽笑:“你这么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大伯母呢!”
高素琴语塞,她和傅征是上司下属关系,有过几次意外但没有男女感情,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她怎么可能又是想让白婷妈妈找人求情又是冒险混到酒店里来?
看她不说话,郁湘思又道:“小时候想要拐走我的人也是你吧?算起来,你我还真是有缘,我知道你是有把柄在傅征手里。但要是今天我把休息室的监控交给警方,单单就这点你都讨不了好。”
高素琴这个时候才有点慌张,她看着郁湘思,嘴唇嗫嚅半晌,好半天突然想到什么眼中一亮,这才赶紧开口:“你不能这么做,我好歹也算是你姑姑,你和你妈刚从郁家被赶出来的时候我弟弟高远平那么照顾你们,你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能这么对我!”
郁湘思就知道她会拿高远平出来说话,事实上就算今天她不提这一出,她也没打算真的把监控交给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