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循大晚上被喊醒,又见两人一脸凝重,便知不是小事,几人进了一楼书房。
……
“佳茜!”
郁湘思梦到宁佳茜出了事,大喊一声,惊叫着从床上坐起身来。
房间里的冷气维持在二十五度左右,可一梦醒来,她额上已经一片冷汗。
打开床头灯,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人。
抬头看时间,已经两点四十了,阿珩现在还没回来?又想到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肚子突然抽了一下。
她口渴得厉害,又不想把人吵醒,便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下楼倒水。
刚走到下面客厅,突然瞥见开了一条缝的书房亮着光,心中奇怪,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书房里,傅循听完南珩的话面上隐忍的怒气越发浓重:“既然他敢做,就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湘思大伯!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看傅家的面子。”顿了顿,“不过,湘思和老太太那边先瞒着。”
楼毓廷重重吐出一口气,两道眉就没松开过:“小丫头失踪快十二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傅循闻言,面色也渐渐凝重,忽然,想到什么,眼中一亮:“他在邻省有一处产业,是座湖心岛,说不定人会在那里!”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门口出传来一声低声痛呼。
三人一惊,南珩冲过去的时候,湘思双手抓着睡裙下摆,神色痛苦,脸上已经满是泪水:“阿珩,我肚子好痛、好痛……”
南珩看到她洁白的睡裙上晕开几抹猩红,腿差点一软,他一把打横抱起湘思往外冲:“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紧随其后的楼毓廷兵分两路,一人边开车前往警局边给方局打电话告诉他湖心岛的事,一人同南珩一起开车送湘思去南安医院。
南安医院。
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顾不得疲惫,赶紧上前将情况告诉南珩和傅循:“南先生,南太太和孩子都没事,就是情绪起伏过大动了胎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好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还有,南太太这一胎一开始就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后来是经过调理才慢慢转好的,接下来你们一定要劝她以孩子为重,不可大喜大悲。”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南珩点头:“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她的。”
说着,见依旧昏迷的湘思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急忙大步上前。
挂断电话后,不知怎的郁湘思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安。
阿珩突然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她有没有出门,可先前她也没提过这事……
想了想,又将手机拿出来拨打宁佳茜的电话。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里传来的冰冷机械女声让她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怎么关机了?想到南珩带着许可见她时说的那番话,她越发坐卧不安。可是心里又不住地安慰自己往好处去想,大伯就算胆子再大,总不可能当街绑人吧?也许是佳茜手机没电了也说不定……
可这样一等,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也没见到宁佳茜回来。
茗江市邻省一湖心小岛处,看着被绑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宁佳茜,傅征气红了脸,手里烟斗重重往桌上一磕,勃然大怒地指着自己那几个手下吼道:“你们都是猪吗?这么多人绑个女人还绑错了,发现不是郁湘思为什么要行动?”
为首那人看了眼白婷,低着头诚惶诚恐道:“她进来的时候脸上戴了墨镜和帽子,我们一时没认出来。后来发现弄错了,是白小姐……”
“关我什么事?”白婷急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尖声反驳,“她们俩刚进门你们就从后面用乙醚把人给捂晕了,我想阻止都来不及。再说了,我怎么知道郁湘思没一起来啊?人都弄晕了,不绑回来下次不会再有机会了。”
看傅征脸色不好,白婷看了宁佳茜一眼,大着胆子提议道:“她和郁湘思两人关系好得恨不得能穿一条裤子,你不就是想从郁湘思手里拿到产业和钱吗?用她来要挟也一样的。”
傅征冷冷一眼扫过去:“我绑了你好朋友,威胁你把你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你给不给?”
白婷嘴角一抽,她当然不会给。
刚想说郁湘思不一样,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管,当时你说好的,不管能不能成功,我的那份钱还有移民手续你都会办妥。现在国内我是留不下去了,这事说不定现在已经闹大了。”
傅征气极反笑:“事情办成这样,你还想要钱?”
白婷双眼一眯:“你说话不算话?”听他轻哼一声显然是默认,白婷怒上心头干脆破罐子破摔威胁他,“好啊,要是我再进去了,你放心,我绝对会一个字不漏地告诉警方,到时候你也别想……”
话没说完,脑后突然传来一阵钝痛,还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便闷哼一声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傅征像看阿猫阿狗一样低头扫了眼,冷嗤:“不知所谓!”
手上还拿着手臂粗木棍的男人上前道:“先生,姓白的这女人怎么处置?”
傅征冷着脸:“你联系一下,把人交到老高手里,卖进深山,越偏僻的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