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多天便是考研的日子,她这几天一直在做最后的冲刺。
只是没想到郁家的家事闹得太大,八卦媒体跟踪报道,一时间,网上新闻铺天盖地,郁湘思想不知道都难。
在慈善晚宴出事后到她考研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郁家兵荒马乱几乎乱成了一团。
先是郁老太太病重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听说后来虽然抢救过来了,但重度中风,若是后期治不好的话,这辈子都只能眼歪嘴斜地躺在床上,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而兰新梅则是在小产之后只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星期便匆匆办理出院手续,连小月子都没做。紧接着便传来了她和郁伯康离婚,被净身出户扫地出门的消息。
许是因为家事影响,郁伯康疏于公司管理,郁氏下头一个工程出了大问题,股票狂跌。
一时间,郁家可谓风雨飘摇。
郁湘思滑动鼠标,看着新闻下面那些或同情可惜、或冷嘲热讽的评论,心里并无太多波动。
她对郁家本就没有太多感情,郁伯康也早就让她失望了。
郁家就算哪天破产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子不会比普通人难过。
“在看什么?”彼时,南珩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进来,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郁湘思叉掉电脑页面,回头冲她笑了下:“没事。你公事忙完了吗?”
这段时间,两人的状态,基本上都是他在书房忙公务,她在卧室独自复习。
南珩知道她十分重视,也没打扰过她。
可是进都进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检查报告递了上去:“先生,这是您的检查报告,刚从夏医生那里拿来的。”
郁老太太连忙起身:“伯康,什么检查报告?你身体不舒服吗?”
小儿子早年被个贱女人迷了魂,不结婚不生孩子,只从孤儿院领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养女,也从来不肯听她的话。她是指望不上他了,大儿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她晚年能不能一直做高高在上的富贵老太太,全靠他,他可不能有事。
兰新梅也在郁可盈的搀扶下起身,一脸关心地围了过来。
郁伯康皱了皱眉,对小江道:“你先走吧!”
小江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带上门离开。
郁伯康瞥了眼这三个一脸关切的女人,走到一旁,径自将检查报告展了开来。
身体基本上没有大毛病,心头大石放下之余,待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眸光倏地一紧。
额角青筋直跳,五指愈发用力拢起,手上力气之大,几乎要将那几张薄薄的纸生生捏成碎片。
郁老太太见状吓了一跳,儿子难道是身体出什么毛病了?忙过去要拿报告来看。
“伯康……”兰新梅也跟着一起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只是郁伯康刚转回身,那直直射向她的眸光似是无数把冰刀子生生地割在了她身上。
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下,往后退了一步:“伯……伯康,你怎么了?”
话音落,一记耳光重重打在脸上。
不同于刚刚对女儿的手下留情,郁伯康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