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胆小怕死的赵林自然不会冲锋在前,将首攻的的任务交给几个这一阵对自己孝敬颇丰的偏将之后,赵林便心安理得的待在后军坐镇指挥。
这么一分兵攻击秦营的兵力便只剩下了两万五千余人,剩下的五千人马自然是留在后军保护他赵林。
赵军的进攻部队,一临近秦营几名偏将便觉得有点不对劲,李牧在时他们基本上都只不过是一些中下层军官,根本上不来台面,李牧一走这些人才凭借阿谀奉承登上高位,带领大军领兵作战的经验基本上约等于无。
但是此时哪怕他们是傻子也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赵葱对他们所言,秦军营内最多只有一两万人,没有防备之下大军扑上取胜易耳。
而此时在他们眼前所见的情景,和赵葱所说的相去甚远。
什么秦军没有防备,营内的秦军早已整齐划一的列好队伍,准备迎敌。什么最仅一两万人,现在光他们所见到的秦军部队看上去已经远多于来袭的赵军了,至少有三四万之众!
当下便有几名将领心生惧意,不敢硬攻上去。
“咚咚咚……”一阵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秦军开始发起了攻击。
“杀!”一阵阵有如雷鸣般的喊杀声伴着激昂的鼓点,向赵军倾泻而来。
而此时的赵军由于情况突变,又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几名偏将各自为政下,却下达了迥然不同的军令。
有的勇猛之辈,命令所属部队前进,正面秦军锋芒;有的命令后撤,面对秦军突如其来的进攻认为不能力敌,想要退回柏人;也有的命令部队原地防守,想要先顶过秦军这一波的进击再作打算。
一时间,秦军还没有攻到跟前,赵军自己便乱作了一团。撤退的赵军和进攻的挤到了一起,退的退不出去,进的也走不动,你推我我推你一些地方直接挤作了一团,根本谈不上任何阵型可言。
这一乱原本成伍成旅的的部队很多都乱了套,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吆喝声、叫骂声、掺杂着一些将领的命令整个的乱成了一窝蜂。
不知如何适从,而且饥肠辘辘地赵军,遇上了准备充分,精神饱满的秦军。自然是乍一接触便分出了胜负。
欢迎你!
闻言赵葱松开了紧扣着的手。“说!”
那斥候,咳嗦数声后说道:“我藏匿的山洞虽然隐蔽,但可以隐约看到通往邯郸的大路。这几日里几乎每日都有数波军队南下,粗略估计至少的有七八万之众!”
“你可知道谎报军情的后果!”听到这里赵葱威胁到。
“我牛二对天发誓,所说的每一句话具是实言。如有半点虚妄,愿军法处置!”这名叫牛二的斥候发誓到。
“恩,你先下去吧,这次做的不错。本将必有奖励。”赵葱说道。
“谢将军!”
“将军,您觉得这事情……?”斥候离开后,赵林走上前来询问道。
“我们上当了!”赵葱愤愤的说道。
“还请将军教我?”
“柏人城高沟深,易守难攻。秦军的目标恐怕根本不是柏人城,而是直往邯郸去了。”赵葱分析道,
“据方才斥候所言,秦军已有七八万之众南下。而现余的秦军总数不过九万上下,可以说是诺大的秦军大营之中最多不过一两万人。”
“秦军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如此行事呢?”赵林继续问道。
“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应该是为了麻痹于我。你想攻打柏人必耗日持久且损兵折将,不若放过柏人城径直攻打相对薄弱的邯郸,一旦邯郸城破那我柏人便成无根之草,必难长久。
然而,王翦又怕我军袭击其后路,故而在此故布迷阵,麻痹于我,令吾不通外界不敢出击。想必秦军大营中的操练之声,只不过是万余人马虚张声势罢了。”
“将军高见!非吾等俗人能所及。”赵葱说完,赵林赶忙奉承道。
“日里多随吾勤加学习,汝终有独当一面之时!”赵葱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王翦也算有点能耐,差点将我也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