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如果完成得好,日后我可以在秦王面前亲自为你保荐,保你富贵荣华。”子婴回营之后,当即便派人将徐成叫到了跟前。
“公子请随便吩咐,徐成对您的忠心,可堪日月,无论什么事,无论让徐成做什么,保证完成您的嘱托。”
“这样就好,来人去除徐君相衣冠再换上一身马夫的衣服。”说这便有两名军士径直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徐成扒了个干净,换上一身粗布麻衣,并将其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公子这是何故?徐成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我需要你混进邯郸,为我做一些事情,去往邯郸之后可言之数年为我所困,前日两军交战之际方在仍然忠心于赵的军士相助之下逃脱。
这么一看就比较符合逃脱而出的形象了……。”
同时次日子婴和司马尚的问安书信便被信使送到到了柏人城。
信中对李牧之丰功伟绩,极力吹捧,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浓厚的景仰之情。由于信件是公开送往,战场之上无私情,不用李牧去请,赵军监御使便已经主动凑了上来。
赵军监御使,名为赵林,乃赵国王族一属,在邯郸亦是有名的膏粱子弟,此次随军出征,完全就是为的赚取军功。
之前两军交战之时,丝毫不见其踪影,战后便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之前李牧声威如日中天他赵林还有些夹着尾巴做人,自从前番赵军损兵折将以来,便对赵军及统兵大将李牧有些指手画脚起来,颇有“早听吾之高见,怎会有如是之败”的感觉。
这会他也第一时间凑到了李牧的一边,一同观看子婴和司马尚写给李牧的信件。
看完来信,李牧眉头微皱,不明白司马尚和子婴的来信有何企图。
“武安君和秦军将领看起来关系匪浅啊,听说我军战败之时,将军同为秦军所困,然而却又被放了回来,这还不时的来信慰劳。”赵林看完信之后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牧对仅是纸上谈兵,频频干预军事的赵林,一直有所不满,只是鉴于其身份,一直未有表示罢了。
自己一心为国,虽然不明白为何子婴会放过自己。但这次见其又颇有颠弄是非之意,顿时便有些恼怒。
“牧无愧于赵国,与司马尚、子婴只交亦是私事,就不劳烦赵御使过问了。”说罢将信件一收,径直离开。
欢迎你!
“李牧刚正不阿,从不行蝇营狗苟之事。贸然造谣中伤哪怕能贿赂郭开行事,恐怕赵王也很难相信啊!”王翦疑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郭开想要搬牧,就一定会造出把柄,而且我们在这也可以助郭开一臂之力。”子婴回答道。
“愿闻其详!”
“司马尚将军原乃李牧副将,吾滞留邯郸期间也曾相识李牧。我军可自动后退三十里,做出放弃攻打柏人姿态,赵廷上下皆知,我军此次以灭赵为目标,如此一来必然怀疑我军是否与李牧已然密谋献城。
期间吾与司马尚将军可频频以老友名义公开致信李牧慰问,邯郸必定疑虑加深。
如此一来可令邯郸生疑,另可派人潜入邯郸,造‘废长立幼,娼妇当国,李牧投嘉,王兴于代’之类歌谣教与孩童传唱。
中伤李牧认为赵王迁得国不正,且母亲曾为娼优。意欲投靠更为贤明的先王长子公子嘉,并已经与秦国接洽意欲割让槐水以南所有土地,换取秦国退兵并支持公子嘉往代地称王。
赵王母亲的出身,一直是赵王迁和赵太后心中的一根刺,不许任何人提,把李牧往这上边靠拢哪怕赵王能忍,赵太后也忍不住。公子嘉贤明,在赵人心中声望颇高,赵王迁一直想找机会除掉,却没找到由头。
这相当于趁着秦军攻赵送给赵王一个除掉公子嘉的借口,倘若以此为由除掉公子嘉,必然会牵扯李牧。
哪怕李牧再骁勇善战,一旦怀疑的种子萌发在权力面前,恐怕赵王绝对没有胆量冒着被赶下台的危险继续重用了。
再者也可以意会郭开举报李牧和公子嘉府邸藏匿兵刃铠甲,把意图谋反逼宫的事情做实,至于怎么放,什么时候放想必以郭开的阴险就不用我们教了。”子婴缓缓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众将听完,无不脖子后面泛起一阵阵的冷意。这哪是阴损啊,这一连串的计策下去,这简直是想把李牧往死里整啊。
俗话说三人成虎,在威胁能够到自己地位权力的事情面前,哪怕是一代明君也会有所警备,更何况出了名昏庸的的赵王迁了。
“两军交战,有什么阴损不阴损,就按子婴公子的计策行事。派何人去往邯郸行事诸将可有意向人选?”
王翦话一说完,秦军诸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想不出军中有谁能够担此重任。要是在咸阳倒是有那么一两个善辩之徒可当此任,可要说在军中实在想不出有谁有这个本事,总不能全军耗在这里,等着咸阳派人吧!
子婴看没有人答话,心中暗叹一声“唉,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