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猛地站起来,紧蹙着眉头:“此话不许再说。”
“是。”香凝也不愿说这些不吉利的,但大夫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呀。
齐宴在床旁踱步了两圈,灌了一口茶水,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承安。”
承安推门闪身进来后将门掩上,拱手道:“少爷。”
“你去一趟寒山寺。”齐宴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玉牌:“拿着这个,去请归尘大师来一趟。”
承安接过,转身正准备出去,身后又传来声音。
“快去快回,如有人问起,就说是请了大师来为我祈福。”
“是。”
未免路上耽搁,承安又从马房牵走两匹快马,套在马车前面,准备妥当后便快马加鞭往寒山寺赶去。
也亏得他运气好,刚走到半山腰上,就碰到了准备远游苦修的归尘。
“吁”承安将马勒停,还未等马车停稳就从上面飞身而下,“大师,我是齐府的侍卫,我家少爷有事相求,想请您过府一趟。”
说着从怀里掏出齐宴给他的玉佩,归尘接过,单手作了个揖:“阿弥陀佛,少侠再晚来半刻钟,也不会遇到贫僧,既然有此相遇,那就是缘法安排,贫僧就跟你走一趟吧。”
“大师,请。”承安躬身撩起了马车帘子。
一刻不敢耽搁,归尘刚一坐稳,承安便上了前方甩了一鞭子,驾着马车往齐府方向疾驰。
行经正街时,果然在路上遇到了秦骋,在城内不敢将马车驾的太快,被他拦了下来。
“这不是承安吗。”秦骋道。
承安稳坐在马车上,抱手行礼:“秦公子。”
秦骋眼神闪了闪:“何事如此着急?”
承安面不改色道:“无事,少爷身体不大好,夫人命我请了人去瞧一瞧。”
“哦”秦骋拉长了音调,笑了笑:“只怕是承安自己藏了女娇娥吧!”
说罢在一瞬间闪身,撩开了马车帘子,探头看了进去。
承安来不及阻止,皱着眉道:“秦公子这么说,怕是不妥。少爷前日里身受重伤,这么久了也不见好,夫人着急,请了大师来作法祈福。”
“是我唐突了。”秦骋见是一和尚,放下帘子似情真意切地道歉。
“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复命。”承安冷淡的说。
秦骋笑叹了一句:“那就祝齐公子能早日康复。”
等承安驾着马车走了,秦骋才垮下脸来,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开始附和:“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下人,居然敢跟我们公子这么说话。”
秦骋哼了一声,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齐家会落到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