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终于看向她,眼神已经变了。
柳青青抬起手,倔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你不用回答我,因为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只是从那以后她的心彻底死了”
“终于,他们两人的故事高潮来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下定决心不在这爱与不爱间徘徊,她要毁了这个男人的一切,可那时,那个男人已经钢筋铁骨,很难被摧毁,恰恰是这个时候,老天给了机会,过年之前的传销事件,闹出了一个叫树鹏的人,那是个能人,只是方法不对,她一边扮演着帮助他的角色,一边又在计划着毁了他…树鹏的特长是干什么?传销,就是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她在想,他总有用钱的时候吧?”
“所以就笼络树鹏和安涛在暗中搞钱,非法集资,这年头只要挂个实业公司的名,弄一个子虚乌有的项目,利息给的高点,就有大批人过来存钱,所以她从高启亮借了五百万,装修了十间公司,同时搞钱…”
柳青青说着,突然笑了笑“她把自己称之为主子,她就等待着他什么时候用钱,终于,他用钱了,她用主子的身份捞钱,再用大先生的身份给钱,只要有一天融资那边资金链断掉,引发群体事件,达到一定层面关注,那么这件事就是炸弹,一旦被查到源头在他的公司上,那么他和他的公司都会顷刻间倒塌,并且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是报复,她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可那个男人最终让她绝望,她又深爱上第二个男人,可那个男人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所以她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爱了!”
刘飞阳听她话音落下,也知道这个故事讲完了,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无论精彩与否,这个故事就是这样,他看向柳青青。
那脸蛋也曾经在多少个夜晚让他日思夜想,不可否认,无论柳青青对或错,这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最懂他想什么的女人。
他缓缓站起来,张开双臂,做出要拥抱的架势。
柳青青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他,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么?”
紧接着,她又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想留住你”
柳青青,女,打扮成熟,可实质上今年才二十几岁,这个女孩从上学开始就是人们口中的青姐,辍学之后更是令人畏惧的青姐,直到那个叫张腾的人降服了她,并致使她深爱上了那个男人,从此,她心甘情愿的在张腾面前做个小女人,甚至在得知那个男人娶了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用最卑微的手段进行挽留。
她是张腾面前的小女人,又是张腾背后的大女人,她悉心的坐着一切张腾没有想到的事,张腾打架她帮着包扎伤口、张腾不会笼络人心,她就骑行几十里帮人接老婆,张腾未来的路越变越窄,她就想办法建立圈子。
她为了那个男人,风吹过、日晒过、流过血、流过泪,更能忍受一切男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任何一个男人,找到这样一个女人,想不成功,都难!
中水县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愿天赐我柳青青。
别人在乎的是她的美貌与妖娆,可谁又能通过表象看透这一个女人?
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就在这别墅的客厅里,坐在刘飞阳对面,当她说出故事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间变得越发柔和,她看着对面的男人,还是那件白衬衫,还是那张倔强的脸…
“二零零零年初,她第一次见到他,她坐在车里画着浓妆,他走在车外身穿军大衣,原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就这样第一次产生了交叉点,只是匆匆一瞥,可佛说这是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的缘分,当她下车,他又从她身前路过,她注意到他,他却固执的没有多看她一眼…”
柳青青在说,刘飞阳在回忆,他又点了一支烟,原本以为今天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结束,却没想到是这么平静的阐述,他没看柳青青,把头扭向另一边。
可柳青青很执着,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后来是在一个雪夜,她再次看到他,那时的他正带着孝布,穿梭在黑夜中,看起来是要做一件悲壮的事,这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一路跟在身后,就想看看这个小人物究竟有多大的胆子,他冲进人家里,却被一个姓葛的医生耍的团团转,后来又去了安涛家里,险些闹出命案…”
“这时候,她才觉得他有点意思,可她并没多想,只是想着给她深爱的男人找一个打手,她给了他一张名片,原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来找,却迟迟没见到,直到有一天,她在对面的食杂店里又见到他,觉得很惊奇,中水县的工作那么多,他偏偏来这个小地方,所以她兴趣更浓,让一个叫张晓娥的歌女去勾引他…没想到被他洞穿了”
“在这之后紧接着就发生一件事,她深爱的男子被他逼到跳楼,她当时很激动,又在刻意压制着,她盯着他说,你永远不知道你打败的是什么,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开始计划着让这个小人物肝胆俱裂,要把他捧高,才能让他摔得更疼!”
柳青青话锋一转,眼里的眼泪又开始掉落,声音也变得温柔几分“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始料未及,他在酒吧里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她,他不知道,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感受到温暖的双唇了,被亲到那一刻她像个女孩一般很乱,又后来,他在银矿去阴暗的胡同里把她给抱起来,他们两人就那么静静的贴着墙面,他也不知道,她多少年没被人抱过了,那一刻她心里是慌乱的,甚至在想,如果就这么和他一起慢慢变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多少真情,只有廉价的挑逗,又把心再次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