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听了摊主的话之后便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今温斐也会走妖修这条路，如果拜月的话是不是能够增长修为？

他这样想着，就带着温斐慢慢走到不远处的玉霞峰旁边。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妖修。

温斐发现很多妖修都不能完全变成人类修士的样子，她很轻易就能看出他们的本体，例如狗妖常常吐着舌头，狐狸妖有尖尖的嘴巴，尾巴十分招摇地在屁股后面晃。

温斐想了想，要是她变成人还保留泰迪的外貌，有一头卷毛和一双绿豆眼……不知道柳凝还愿不愿意养她。

大概柳凝也是这么想的，一群小兔子垒成罗汉的样子照镜子，镜子可以照出兔子修得人形的模样，它们乐此不疲地玩着。

柳凝感兴趣地走过去，温柔地笑了一下，“可以借给我用一下吗？”

少年的容貌本来就十分好看，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兔子们争先恐后地点头说，“可以可以。”

柳凝轻笑一声，捞着温斐抱在镜子面前。

镜子中果然照出一个人影，长相和温斐前世十分相似。

做了这么久的小动物，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人了。温斐在前世的时候就有一张堪称妖孽的脸，不然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对她趋之若鹜，分手后也对她恋恋不忘。

大概是因为温斐妖力低微，人影飞快从镜中一闪而逝，也不知道柳凝看清了没有。

但是镜子一天内也不能使用第二次，温斐就见柳凝笑眯眯地把镜子还回去了，还挨个摸了摸小兔子的耳朵。

柳凝从没摸过除她以外的小动物，温斐有点嫉妒，把兔子挤开了，期待地看着柳凝。柳凝手僵了一下，碰碰她的耳朵尖。

温斐心满意足地扫视小兔子们，踩着步子哒哒哒走到柳凝前面去了。

他们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温斐突然发现一群妖修和许多弟子围在一起看热闹。

温斐让柳凝把她抱起来，她这才看到热闹的中心居然是言如烟和一个看不出本体的妖修对峙。那个妖修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衫，头顶光溜溜的，脑袋特别大。

言如烟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面对她的妖修。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柳凝走到人群中，在别人的七嘴八舌里才知道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妖修看到言如烟美貌，于是上去调戏她，言如烟脾气本来就不好，当下就发了火，要和妖修打起来。两个人还立下誓约，赢的一方要答应输的一方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