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名字是康纳斯·科特。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他并将他带回了神盾局，不过目前还没有得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唯一可知的就是他曾经和莉莉·格兰德一起负责过一个奥斯本公司的机密项目。”

“我们推测那个项目可能与‘超级血清’有关。”

娜塔莎最后总结道，并放出两张诺曼病重和昨天在宴会上的对比照。

照片上的诺曼前一张坐在轮椅中由高大的保镖护在身前左右，厚厚的衣服无法遮挡他已经瘦如枯柴的身体，毫无光泽的头发和无神的双眼，僵硬地脸部肌肉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棺材里挖出的干尸。

后一张里，诺曼衣衫整洁得体，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如果不是有人把这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并且说“这是同一个人”，恐怕根本没人会将这两张照片上的人联想起来。

众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超级血清”作为上世纪研发的特殊药剂，在“制造”出史蒂夫这一个特殊的超级战士之后就因配方的特殊性，还有研发人的被刺杀而失去批量生产条件。

自“美国队长”从冰层中被打捞出来，数次想要通过史蒂夫血液反推出血清成分的实验均告失败，军方便保留了史蒂夫的军籍军衔编入神盾局特殊处理。

关于“超级血清”的实验和资料也全部绝密封档。

如果这个时候国土安全局发现，他们束手无策的东西被一家普通的生物医药公司研究出来了，那动静可不会小。

再加上史蒂夫的情况其实是很特殊也很尴尬的——他现在所受到的一切优待都是因为他是“唯一的”“超级士兵”，假如“超级血清”可以批量生产了，史蒂夫的处境绝对会变得非常糟糕。

于公于私，众人都希望能在惊动神盾局上面的几位委员或者国土安全局高层之前解决这件事。

“那么这样一来，关键点就在莉莉·格兰德小姐身上了。”娜塔莎说，“我昨天本来想和她聊聊，不过哥谭市的那位先生实在是太热情了。”

“……那么我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她。”史蒂夫掏出手机说，迎来四双八只眼睛的注视。

“你居然有一个我认识而我没有的女孩的电话号码！”托尼扬高声音。

“事实上，托尼你是有的，莉莉小姐曾经向你发起过语音通话，我这里还保留着记录。”

贾维斯适时地为主人排忧解难。

托尼：“……”

他悻悻地说：“我要关掉你，贾维斯。”

“好的，sir。”贾维斯没了声音。

史蒂夫在他们幼儿园闹别扭的时候已经把电话打出去了。

电话响了很久，莉莉都没法抽出空来接一下。

因为她正被一大片记者用□□短炮包围着——罪魁祸首就是现在护在她身边，一只手环着她好让她不会被拽倒。一只手还拿着一大束鲜花的布鲁斯·韦恩先生。

莉莉踉跄中又不知道被谁踩到了脚跟，疼的瞬间脸色苍白，抬眼看着布鲁斯有型英俊的侧脸，她想着：

——先生，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哥谭市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在纽约失去了他的魅力！

宴会的第二天，纽约的报刊娱乐版面上全都充斥着此类的新闻。有那么几家有韦恩集团投资的报社老板，更是一边战战兢兢地等着随时可能接到的布鲁斯·韦恩助理的电话，一边拿着新鲜出版的自家报纸，对着报纸上宴会场中形单影只的布鲁斯嘿嘿嘿笑。

这不能怪他们八卦！

谁让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不对盘似的，两人几乎从没同时出现过在同一场宴会中过，少有的几次也是全无交集，身边各自环绕着不同圈子的名媛们。

顺便一提——来自哥谭市的韦恩先生似乎更钟情于金棕色长发小麦色皮肤的“蜜糖”型的热辣美女；而纽约的斯塔克先生似乎没有太过特殊的偏好，但是据过去出现在他身边的女郎来看，他的倾向更加偏于金发碧眼的“全美甜心”气质型名媛。

再顺便一提——这两类女式的类型几乎就代表着大多数美国男人的审美取向了。

再加上两位都是浑身上下闪金光的超级王老五，人设撞得简直不要太厉害，天知道这些媒体人期待他们俩同框的场面有多久！

有韦恩企业注资的报刊尚是如此，就更不要说每天靠着托尼花边新闻吃饭的“其他报社”了——他们根本就是拿出整张报纸的版面，一半用于对托尼·斯塔克进行上下左右全方位的夸赞，通篇地溢美之词看的人牙酸，直让人怀疑前一天看到用“托尼在宴会上醉的人事不知”做标题的究竟是不是这家报社。

另一半就是他们连夜从哥谭那边搞来的各种关于布鲁斯的报道的总结，还有一些他们的主观臆想——比如说布鲁斯·韦恩已经是个没有魅力的“老男人”了之类的。

不管事实究竟如何，反正有人看的很爽。

“所以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给我们每人发一份胡说八道的报纸？”

一手报纸一手甜甜圈，鹰眼犀利地总结道，甜甜圈的碎渣随着他抖动的下颚落在衣服上，然后被他用报纸拂去：“我为什么不拿这个包着甜甜圈呢？”

其他大早上被迫啃甜甜圈的妇联成员看他一眼，纷纷效仿。

“巴顿。”娜塔莎呵斥了他一句，手上麻利地用报纸包住甜甜圈。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鹰眼啃到一半，伸长脖子往某个人哪里死命张望：“为什么他吃汉堡，我们就是甜甜圈？”

“答案显而易见，因为是我出的钱，我说吃啥就吃啥。”汉堡配威士忌的托尼一脸理所当然道。

“我对甜甜圈没什么意见，托尼，这是哪家店买的，味道很不错。”只要不变绿就是个温吞好人的班纳博士搓搓手，他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哪家店？我不知道哪家店。”托尼道：“贾维斯。”

“很荣幸为您提供解答，班纳博士，这间甜点店位于布鲁克林本森赫区86街的19大道，195号店。”

“另外这间店在今早已经成为托尼名下的店铺，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随时为您预约。”

贾维斯用整个ai诠释着什么叫“尽善尽美、温柔体贴”。

班纳博士十分满意地表示他没有任何问题了，换来吧唧着嘴吃第三个甜甜圈的鹰眼一瞥。

班纳博士琢磨了两秒这个眼神，道：“你想和我交流交流？”

鹰眼：不了不了gif。

“好了。”史蒂夫坐在桌边，“托尼，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不觉得托尼是会为了那么无聊的事情，而专门把大家聚集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