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轻舟看着侍卫长思索了片刻说道:“你回去吧,本座这里不缺人手……”
他在袖子里掏了掏,什么也没掏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本座出来匆忙没有准备,你明日去府里支五十两银子,给你的孩儿打个长命锁。”
“国师大人日理万机,小人的事儿哪敢让大人您惦记着……”侍卫长面红耳赤的摆手,知道贤王与国师定有要紧的事情要谈,侍卫长说道道:“小人到外头候着,就是……”
他看了燕之一眼放低了声音:“就是国师大人唤小人的时候还请大声些,小人得到院子外头候着去。”
“嗯。”水轻舟微微点头,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有燕之的人在屋外守着,这里倒是比皇宫里还稳妥。
“爱妃……”书房里只剩了三个人,景行轻咳一声,对着燕之眨眨眼:“本王与国师有事要谈……”
燕之却敛衣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我也有话要说。”
“哦?”景行强扯出个笑意来说道:“爱妃先回房里歇歇,有话等本王回去再说。”
“我是有话问国师大人。”燕之沉声道。
“……”景行气结,心道:等有了工夫先得给这个女人讲讲贤王府的规矩!这是个什么女人呐?!连夫君的话都干不听?!
“王妃有话请讲。”水轻舟挪了下身子面朝了燕之。
“他……他还会记起我来吗?”燕之紧张地看着水轻舟:“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让他重新想起那四年来?”
水轻舟摇了摇,轻声道:“胭脂,王爷的命数只到四年前,你与他本就不该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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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光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珍惜当下
“王妃娘娘。”一名侍卫端着托盘上面一只空碗站在小厨房的门口。
“国师大人吃完了?”燕之招呼那名侍卫进来,自己则开了柜门拿了只新碗:“他都三日未进饮食了,吃粥最好,好消化。你等着,我再给他盛一碗。”
勺子伸进锅里发出碰撞的声音,景行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粥,他不理躬着身子对自己行礼的侍卫,支愣着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燕之盛了多少勺,每一勺都像挖了他的心肝肺一般。
“端走吧。”燕之把盛好粥的碗放在托盘上递给侍卫:“跟国师大人说,锅里还有呐。”
景行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道:一大锅呢,够你吃的,景遥能吃多少……
在暗示了自己无数遍之后,景行扭头往灶台方向看了一眼,对上燕之似笑非笑的一张脸,他默默地的坐正了身子一板一眼地喝粥,并微微蹙起了眉头,显出一副勉强下咽的姿态。
什么东西!
燕之对着景行的后背翻了个白眼儿,又拿了只新碗盛了粥。
铁勺子刮铁锅的声音让景行忍无可忍,他扔下勺子回身道:“本王腹中饥饿还未曾饱,你怎么还给……”
方才还站在灶台边的女人此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景行抬头看着端着碗粥的燕之立时闭了嘴。
“锅底都是肉,你慢慢吃。”燕之把粥碗放在他的面前。
丢人丢到家了……
景行拿了勺子沉默不语地吃了几口,他停了动作,眼睛盯着粥碗说道:“你……你身子重,坐下说话。”
“不坐了,那个板凳矮,坐了窝的慌。”燕之心里一酸却笑着说道:“等你吃完了,咱去书房谢谢国师大人去。”
景行瞟了她的肚子一眼不在言语,三口两口地吃完了一碗粥。
两碗热粥下肚,景行觉出了暖和同时也觉出了狐裘过于沉了。
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回身往外头看去,燕之没等他开口唤人已经伸手扶住了他:“就咱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