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听我说……”景行从三郡主的手里把帕子拿了很细心的将她花了妆的地方擦干净:“差事是我自己求来的,怨不得陛下。”
……
景行费了不少工夫总算是三郡主劝好说通,并且着重的嘱咐了她一番。
让她在他不在贤王府的这段时日,只能深居简出关起门来过日子,绝对不能与徐家的任何人见面!
唯有如此远离是非才能少了是非……
待到三郡主哭哭啼啼的一一应了,景行又赶紧调了几个人进府吩咐了一些事下去。
如此马不停蹄地忙到后半夜,景行放下笔,把才拟好的奏折又看了一遍才装在木匣之中用蜡封了交给福全:“马上让人送进宫去!”
“是。”福全接了木匣转身出了屋,等他回来的时候却见景行在书房门口站着便说道“王爷,您歇息片刻吧。”
“没工夫歇着了……”景行叹了口气,万分疲惫的用手揉了把脸:“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福全躬身回道:“已经装了马车。王爷平日的用药也让大夫备下了,府里的二位大夫都要跟着您去办差呢。”
“一个大夫就成。”景行说道:“府里还有三郡主和几位小公子,也得有人照看着。”
“嗳。”福全点点头。
“去准备浴汤。本王要沐浴。”景行提步往寝殿走去:“水要热些。”
……
“姑姑,那是王爷的马车!”
燕之的马车才从南菜园村出来上了官道,阿文便回头对着车里的燕之喊道。
“我这一趟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哪有拖家带口的道理?”景行听了三郡主的话笑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了随意地往门口一瞟,见福全已经出去,便对着立在那里的两名小厮一挥手将二人也打发了走了。
“三姐。”书房里只剩了姐弟二人,景行马上压低了声音,手肘搭在身旁的桌子上往三郡主那边一歪:“有些话兄弟得和你说说。”
“这些话很紧要,你听了要记在心里,跟谁都别说!”
三郡主心里一紧,眼神直直的盯着景行道:“你这么和三姐说话,我心里有点怕……”
“别怕。”景行对着她笑笑接着说道:“三姐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三郡主点点头:“那你说吧,我听着。”
“头一件,我知道三姐对于与徐奉和离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景行这句话才开了头,三郡主的脸色就变了……
“不是兄弟我不讲人情世故。”景行与三郡主对视着说道:“若徐奉只是外头养了女人,别说他只养了一处外宅,就是养了十处八处的,只要三姐你能咽下这口气,兄弟我都不会逼着你与她和离。”
“就是啊!三姐气的也正是如此啊。”景姃黑着脸说道:“徐奉在外头养女人是他背信弃义,可你看看帝都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夫妻,那个不是人前恩爱人后各过各的日子?”
“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是气得要死要活的,可后来三姐去了碧云庵里住了段日子,天天吃斋念佛,我就想明白了,夫妻是冤家,这都是债!我这辈子就是来徐家还债的……”
“三姐果然是想的通透。”景行见她越说眼睛越亮,大有要长篇大论一番的趋势,便赶紧打断了对方的话:“可徐奉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三郡主瞠目结舌地看着景行,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好脾气连说话都慢条斯理的徐奉到了兄弟的口中竟成了这样。
“徐奉的心大着呢!”景行的声音更加的小了:“陛下早就怀疑他与安王有来往。”
“啊?”安王谋反一事景姃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听到徐奉居然与安王之间还有联系,她头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就他那样的,安王要他有什么用?”
“不管三姐你信不信,他都是没少给安王通风报信。”景行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兄弟我也不会如此笃定的说出来。”
三郡主傻了眼,一张脸由黑转白吓得够呛:“他居然通了反贼……这样的弥天大罪怕是要把徐氏一族都拖累了。”
“三姐总算是说了句明白话!”景行叹了口气轻声道:“现在陛下是忙着平叛没工夫收拾这些拿着大惠的俸禄却生了外心的奸佞小人,等陛下回过手来处置这些人的时候能轻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