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一听是胡振翔带着一个少年来的,臣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关键是刚才画师作画时,不管如何画,那几个见证人都说不像,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鬼使神差的,臣就自作主张,让画像画了岳老先生的五官,再加上您的眼睛,
结果不曾想,那些人一见,竟全都说一模一样。
皇上您想啊,这少年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武功奇高,这本就不是正常人家的孩子所能为,
而遥想当年岳家,那可是开着远近有名的镖局,个个身怀绝世武功,
包括灵妃在内,那也是耍的一手好剑,出神入化,所以,臣以为,这绝对不应该只是简单的巧合。”
“可是,他们不都说当年那孩子出生时就夭折了吗?
这么多年,灵妃也难产而亡,怎么就突然会冒出这么一个孩子呢?”
大渝皇这会彻底凌乱了,捂着额头独自猜测道,
“有没有可能是岳家别的亲戚什么人家的孩子,只是恰巧长相和岳老行生相似而已。”
“皇上,后宫之事,臣不可随意妄言。不过,臣可以向您保证,您给臣十日时间,臣一定尽全力查清真相,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好吧,这段时间你放下手头所有事宜,只调查这少年身居何处,从出自何方。”
“臣遵旨。”
洛城,转眼又几日过去了。
自从那天讨论完大局后,司马铖每日又开始被魏晔然拉着四处乱转,又是布置战略,又是演练将士的,看样子是为下一步的大行动做打算。
一大早,左沐又懒懒的赖在床上,准备睡到日上三竿
却见外面忽然传来阿离急促的呼喊声,“王妃,王妃,您起了吗?”
“也罢,毕竟他和灵妃虽是师兄妹,但感情却胜似亲兄妹,他这么做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朕更好奇的是他那同伙究竟是谁?”
或许是终心有内疚吧,亦或者是不想牵扯过多陈年旧事,总之提到胡振邦,大渝皇貌似并没有太多兴趣,而是话锋一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那同伙身上,
“朕倒觉得那人身形瘦长,好像年纪应该并不大,尤其是一双眼睛看着还格外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关键是他功夫还极为了得,小小年纪竟不在胡振邦之下,
如若不然,朕定是也不能吃这暗亏,受了伤差点没有逃不出火海。
难道他也是朕的熟人,朕以前也见过他不曾?”
“这个倒没有,不过,皇上您所判却着实不差,
此人确是一个少年,只是他那长相嘛……”
鲍统领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看样子并没有要继续往下讲的意思。
听到鲍统领话又只讲了一半,一旁的曹丞相以为是画像出了什么差池,忙上前追问道,
“怎么了?对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您倒是打开让大家伙先看看呀,总不能是画师没画清楚吧?
可是我提前有质问过那打更的小太监,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说,当时将人看的真真的,五官什么的全都清清楚楚,
他说他如厕归来后,正好看到两人刚刚溜进来,还未来得及蒙面,所以才会将对方的长相看得这般清楚。”
“清楚是清楚……,只是……”面对曹丞相的一再追问鲍统领显然有些为难,
左右犹豫着,眼睛巴巴的看着皇上,仍是不肯轻易拿出画像。
毕竟跟了自己多年,见此情景大渝皇哪里还能不晓得这鲍海的意思,怕是这人长得有什么玄机,并不适合当众让曹丞相和李将军看吧。
思及此,遂朗声道,“那就直接呈上来吧,朕先过过目。”
皇上亲自发话,鲍统领自是赶紧上前,毫不犹豫的将画像直接呈给了皇上。
画卷拿到手里,小小的一幅,初时大渝皇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鲍海小心过度,过犹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