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您和亲应该是前年夏日吧,当时正是玄静师太圆寂的时日,
而那位逸静师太,却是因着做了苟且之事,前年春日就被逐出了庵堂。
想来曾帮助您的那位故人多半应该是玄静师太,定不是那德行有亏的逸静师太的?”
左沐抬头努力思考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道,“对对对,你瞅瞅我这迷糊劲,竟连恩人的法号都记错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真是玄静师太来着,我事后好像安嬷嬷曾向我嘀咕过一次来着。
啊呀,多亏小凯你的提醒,这要不然供恩人错了,不仅让旁人知道笑掉大牙,想来玄静师太回头也会忍不住埋怨我的。”
左沐没有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慕凯几乎又是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师太人特别善良,想来定是能理解的,
毕竟这事也不能怪您,当时您受了那么重的伤,记不清师太的法号也实属正常。
行了,那既然搞清楚确定了人选,我就先走了。”
见终于说明了左沐,搞醒了真相,慕凯一跃上马,扬鞭朝着太子府奔去。
左沐就那样站在车前,看着慕凯的身影越跑越远,直到拐过前面的弯道,再也看不见了,才慢慢的返身上了马车。
说实话,别看左沐这会面上笑得云淡风轻,一副心事得偿所愿的表情,但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几乎跌进了深渊。
看来左毅说的没错,清凉山上救自己的蒙面人确实是慕凯,
因着自己在那里受伤还昏迷了几天,那黑衣人也在暗中保护了她几日,而当时救自己的不是别人,确实是玄静师太,
玄静师太将左沐他们悄悄带在庵堂的暗室里,养了几天的伤,才总算躲过了黑衣人的追查,为左沐勉强挣回来一条命,
“静慈庵?”慕凯一听到名字,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可是在安南和西夏交界处的清凉山上的那座庵堂?”
听到慕凯一口就说出了大致方位,左沐的喜悦之情自是溢于言表,“对对对,就是那里,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恰巧你也晓得那座庵堂去过那里,
当时因着我在途中受了伤,所以就在那里……”
听到左沐说受伤两个字,慕凯眼眸突然一暗,忽然想到什么,忙急声打断左沐的话,解释道,“呃,真是不好意思,丫丫姐,您说的那座庵堂我还没有去过,我也就是听别人无意中说起,大致知道在那个方位而已。”
“哎呀,你没有去过呀,那真是太可惜了,”
见慕凯这么快就否定了,左沐难免有一丝遗憾,
“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身子实在不方便远行,而我那故人又远在清凉山上,一时间实在难以亲历亲为。
这正想着谁如果外出的话可以帮着完成此事,不料就看到你这身装扮,所以就随口问了一句。
不过没关系,你办事要紧,赶紧去忙吧,
再说了,你此次出行也不一定顺路,还是等我什么时候得了闲,或碰着别的什么人再麻烦人家吧。”
左沐善解人意的说完,放下车帘,就扬声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可能是难得见左沐如此失落,眼看车夫一声吆喝下,马车就要启动,慕凯略一思索,连忙追上前喊道,“等一等,丫丫姐……”
“怎么了小凯?”左沐复又掀开车帘,“你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丫丫姐,其实没关系的,知不知道地方,顺不顺路都没有关系,
你告诉我地点和你那位故人的姓名就是,到了那个方位就算找不到地方我总可以问路人的。
再说了,我这骑着汗血宝马,总比你大着肚子坐马车快多了,不就是拐个弯多跑几步路的事嘛,
等办完了太子哥哥安排的公事,小凯帮你做就是,咱们总是姐弟亲人,这我帮你亲自点的长明灯,总比别人做的更有诚意不是。”
“也是你说的这个道理,那就只好麻烦你了。你稍等我这就写下地址和姓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