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伴着旁边的桌椅锦凳不断倒地的声音,屋子里衣衫满地,两人终于赤呈相见了。
男人以为时机成熟,抱起左沐一把扔在了床上,整个人直接压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他实在情难自禁,心一横按住左沐就欲入巷,却见左沐突然起身,狠狠的在他肩上猛咬了一口,
男人一怔,还没有明显过来怎么回事,却见左沐又突然哭了起来,
大滴大滴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滑出,止都止不住。
“宝贝,怎么了?怎么了?是我刚才弄痛你哪了吗?”男子一怔,忙轻声询问道。
“果然又是梦境,咬那么狠,仍感觉不到痛。甚至连这腹部的伤,都和自己上次梦中的一模一样。”
左沐哭的更伤心了,“我就说,司马铖怎么会回来,他现在人还在岭南呢,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看我。”
“乖乖乖,不哭不哭,你眼开眼睛看看,真的是我,我就是你的夫君司马铖呀,我真的回来了。”司马铖将小人揽在怀里,轻声哄着安慰着。
不料,左沐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你不用骗我了,我告诉你,我现在脑子清醒的很,我知道这就是梦。”左沐越说越伤心,索性嚎啕大哭了起来,“虽然你现在暂时在我身边,可是我知道:等梦醒了,你就又会不见了,又会孤零零的留下我一个人。”
见她哭的实在伤心,司马铖也不敢继续造次,忙抱着又是安慰,又是哄,“宝贝不哭了,不哭了,我不走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真的吗?你真的不走?”本来就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又哭了一会,左沐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走不走,一直陪着你,既是累了,那就赶紧睡会吧。”司马铖轻声拍着,像在哄襁褓中的婴儿。
“嗯,你要说话算数,不许走。”终于左沐还是熬不住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是临睡前,仍在不停的呓语。
等她的呼吸越来越均匀之后,司马铖才敢轻声轻脚的将小人儿放回到床上,盖好。
“布谷……布谷……”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只布谷鸟的啼叫声。
她想醉,可是没想到却越喝越清醒。
左沐微仰着头,一直静静看着头顶的雪花,看着它们一朵朵飘下来,慢慢化成水,最后汇成一条条小溪水蜿蜒的流下去。
她不敢低头,怕眼泪会流下来。
今天的一切太突然了,说是不恨,左沐心中怎能释怀。
那可是自己来到这异世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啊,说是自己的亲人、拿命去换都不为过,没想到倒头来竟帮着别人算计自己。
其实后来事情发生后,左沐也不是没怀疑过,但是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继续去想。
她一直自欺欺人的劝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珊儿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
可是事实呢,她还不是错了。
左沐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吱钮”一声,身后的门又响了,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行了,你别催了,我不喝了就是。”左沐用水泼了泼脸,冲掉脸上的泪痕,径直站起身,随手扯过旁边的浴巾裹着自己,头也不回的道,“我告诉你紫烟,你就是瞎担心,只这么短短的时间竟来催了四五回。
我酒量可是大的很,不信你去问问安嬷嬷,从小到大我根本没醉过。”
“呵,我知道了,安嬷嬷肯定会说,我之所以没醉过,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压根没喝过酒。其实紫烟我跟你说,这人能不能喝酒,真的跟经常喝不喝酒没多大关系,这个要看天赋。
我这种体质,就是那种天生能喝酒的人。
不信你看,我喝了那么多,没有十壶,起码也得有八九壶了吧,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走的稳稳当当,连个人搀都不用。”
左沐一个人碎碎念着,跌跌撞撞的朝着那可供休息的琉璃房走去。
喝的醉醺醺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从进门到现在,根本一声都没有吭过,脚步也放得异常的轻。
“对了,紫烟你一会去给安嬷嬷打声招呼,就说我今天不走了,就睡在这里了。我觉得这样在琉璃房看一夜雪花也挺好,暖暖的,别有一番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