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觉得这丫头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又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第二天天一亮,左沐等人总算是告别了西山别院。
当然,出发前难免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临下山前,在白珊的死拼活闹下,众人又去山间的茅草屋转了一圈。
结果就是众人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以至于后来再坐上马车,终于踏上回京的路上时,太阳都已经高高的挂在头顶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珊说的多了有了心理暗示,一路上左沐也总感觉好像哪里有些异样,尤其是再次去那茅草屋,她真的觉得暗中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变得和珊儿一样神经兮兮了,肯定是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好,产生的幻觉。
左沐强行摒弃这个荒唐的念头,索性躺到马车上呼呼大睡起来。
晃晃悠悠中,左沐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中,她只觉得马车猛的一顿,车帘一动,好像有人出动了。
心里一惊,左沐一下弹坐了起来。
仔细一看,马车果然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不仅阿离和阿来不知去向,就连身边的魏昭然也不在了,只有白珊一个人仍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好像睡的很香。
“锵锵锵……”左沐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外面好像有兵器相撞的声音。
左沐掀开车帘,就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近了黄昏,夕阳下,魏昭然和几个黑衣人正打得火热。
魏昭然虽然武功还不错,但是毕竟对方人手过多,双拳难得四手,看着应付起来颇有点吃力。
什么情况?难道遇到了劫匪?
“昭然你怎么这样,又说这丧气话,你这样……”
白珊本来是想回怼两句,可转念一想好像自己好像确实理亏,最后咬咬牙只得强行忍了。
默了一刻,转眸看到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左沐,还是忍不住轻声吐槽道,“你看看康王婶多好,从来都不像你,一天到晚的都是怨言。你这天天的和康王婶在一起,好歹也跟着人家学着点。”
“跟你们学?”看看左沐,再瞅瞅白珊,魏昭然真有点哭笑不得,“就你们俩这样,一个为情所困,一个满腹的疑惑,想问又不该问,自己想,又想不明白。
我告诉你,本来我还有些犹豫,这辈子要不要找个好男人嫁了,现在看到你俩这样,我是彻底死了这个心。
敢情这男人呀,全天下都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好东西,索性不要也罢。
别说,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还真的挺好。
回将军府,我就和祖母说,这辈子我谁也不嫁了,就只乖乖陪着她老人家,一日三餐端茶倒水。”
“得了吧,就你还端茶倒水……”毕竟离的近,左沐怎么可能听不见这两人的对话,回身照魏昭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啐道,“我看,你这要是真为大长公主她老人家着想,想让她美美的过个舒心的晚年,还是赶紧想办法早日将自己嫁出去才是正解。”
“就不嫁,就不嫁,我现在是看到男人就讨厌,才不要和他们在一起呢。”
魏昭然嘴里不认输的嘟囔着,唰一下跳起来,躲开了左沐的下一巴掌,做着鬼脸得瑟道,“啦啦啦,打不到,打不到……”
“好了,不和你胡闹了。”左沐懒得理魏昭然的胡闹,转身一本正经的叮嘱白珊道,“不过珊儿,说实话,我们明天确实该回去了,不能再在这继续耗下去了。”
“啊……,为什么呀?康王婶,您怎么也和昭然一样沉不住气了,您不是一直都支持我的吗?”听左沐也说要回去了,白珊一张小脸瞬间又皱成了一团。
“现在不是沉不沉得气的问题,你听我说,后天就是裕王大婚的日子了。”左沐耐心开导道,“且不说,我们几个都不参加,本就说不过去。
你自己前几天不还说,裕王大婚那天,你还要向安南来的薛大将军打听人呢吗?”
白珊一愣,懊恼道,“啊,对呀对呀,这几天只顾着等人呢,我怎么把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