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及笄到了相亲嫁人的岁数,看魏昭然疯疯癫癫的样子,连大长公主都越来越不淡定了。
三不五时的就逼着魏昭然相男人相婆家,吓得魏昭然一提回家就胆颤,十日中几乎有八日得缩在康王府里。
魏昭然都这样,白珊的日子自然更不好。
不仅要顶着家里催亲的压力,还要心心念念偷偷想着自己的心上人,眨眼的功夫人又瘦了一大圈。
“珊儿,你这样可不行,怎么能一直瘦下去呢?你这该吃还是要吃,该喝还是要喝。哪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先把身子给拖垮了呢。”看白珊将一张小圆脸生生给瘦成了瓜子脸,左沐心疼的劝道。
“您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吃不下。”
白珊一脸的愁苦,说起山间那段往事,是一会哭一会笑的,
“康王婶您说我怎么就那么傻呢,其实他醒来那两天是恢复了神志的,可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就误以为他还没有清醒过来。
您说我就算不追问他的名字和住处,好歹也把自己的名字和住处告诉他呀?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事后回去找我,也找不到呀?
您说,他会不会已经回去过了呢?我这笨脑子怎么就没想起来临走时留个字条什么的呢,
他回去了找不到我,会不会也像我这般着急呢……”
看白珊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左沐也是心疼坏了,一把抱住白珊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纠结了,既然如此放心不下,大不了我们过几天陪你去西山那再走一遭就是。
到了那里一看,那人到底有没有回去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如果他真的没有回去,就说明你们两个真的是有缘无份,人家心里压根没有你,这样你就可以死心了。”
“她们这种人从来不是什么心善的菩萨,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手相帮,”司马铖苦笑一下,无奈道,
“这么给你说吧,十一年前的那场战争,月氏之所以突然从背后出兵,就是敦亲王亲自带的兵。”
“天哪,难道是他们十一年前就勾结好了,敦亲王帮了白太后和皇上他们害了先皇母后,夺了皇位,
而现在他们帮慕琪,表面看似为了还敦亲王的人情,其实也是顺便想让慕琪帮着害了你的人,敦亲王日后再收了你那些飞鹰军,为他们消除永久后患。
这样下来,可真是一举几得之计呀。”
想到这里,左沐忍不住恨恨的咬道,
“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伤天害理,心思歹毒,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看左沐为自己抱不平,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司马铖心忽然一痛,忙伸手抚平左沐紧皱的眉头,柔声道,“乖别瞎想了,好歹苦日子都过去了,善恶总有相报时,以后也该他们还还债了。”
左沐一惊,好奇问道,“那,你接下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具体行动,等有了决定自然会告诉你,不过眼下我们也确实不需要做什么,就只需静观其变,看他们狗咬狗瞎胡闹就好。”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到了四月底,离慕琪裕王大婚之期已经不足十日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再加上左沐的精心调养,司马铖的身体明显又好转了不少,已能够轻松自如的运功用功,平日里基本没有了寒毒的迹象。只是每逢月圆之夜阴气过盛之时,会偶尔有些不适。
司马铖身体好了,左沐自然也心情愉悦,小两口你处置你的私事,我管理我的药草,小日子过得相得益彰,很是惬意。
几家欢喜几家愁!
康王府这边是安静祥和了,而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定城里却处处愁云惨淡,并没有多少办婚礼的喜庆气息,光是裕王那边就后院失火,接二连三的出事,
先是裕王妃梁苒,自听说太后为慕琪指了婚,进了府就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平妃,并且还未成亲先怀了身孕,心情就格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