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这具身体的原主，好像是个女人。

他刚才那么做，算是自己轻薄自己吗？

还没等他继续思考下去，整个万家剑阵开始发出地动山摇的声响，合着脚下卍字符的充沛生机，每个万家弟子的指尖都凝聚出了一柄虚实难辨的玄光，仔细一看，玄光殷实凝练，竟化作了剑形！

“放——”万启山立于剑阵之中，毫不犹疑地放出了骈指间的虚剑！

转眼间，连山排海的剑光又化生作不计其数的剑芒，仿佛爬升的黑龙直击长空！杀气腾腾的剑芒划出尖利的破风声，夹带着气吞山河之势向空中那个人影袭去——！！

“啧啧，万家人应该都是笨死的。”

赤霄的眉眼却漫不经心地弯了起来，笑得格外放肆。

万启山只觉得心脏被这抹笑攥紧，巨大的不安漫上心头。

“等……”

手中的赤霄剑斜指向前，邪佞的唇角缓缓启开——

“在剑灵面前用剑阵……”

赤霄剑尖一挑，遮天蔽日的剑芒戛然而止。

万启山怒目圆睁，用尽毕生的气力嘶吼道：“收剑——收剑——！！！

——“不是找死，是什么？”

顷刻间，剑龙怒转，如疾风骤雨，倾盆而下！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让孙云兵的难受得快要干呕起来。

赶来的时候万明山已然一片漆黑。

这个味道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足下一蹬，抄着小道几个起落间他跃上了万家庄园的废墟。

面前的一切，让他呆滞地伸手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喂。]那边说话的人好像还在和谁喝酒，觥筹交错间才拨了点神智应付他：[哦，你啊。]

蓝牙耳机闪烁着微光，孙云兵站在主楼的塌方的屋顶上，放眼望去，是一片猩红炼狱。

“文轩，我来晚了。”

那一端顿了一顿：[怎么，邪炼完成了？]

“不知道，不过……”他干涩地道：“明成堂万家——”

“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