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出生的陈嘉奕,童年生活丰富多彩,成长轨迹大相径庭,他的身上没有背负任何的家族责任,老爷子对这个幼子的要求降低了不少,他妈又是个宠溺孩子的母亲,所以养成了陈嘉奕这种散漫、纨绔的态度。
盛昭一时想得有些多,没注意前面还有人,差点一头撞了上去,前额猛地被人掌住,阻止了她的冲力,避免撞在了肉墙上,然后她感觉到掌心传来的一阵温热。
一抬头,陈嘉奕放下了手背在身后,像是在教训犯错误的小孩儿一样训着话:“走路就要好好走,低着头瞎想什么国家大事呢?”
盛昭猛退一步,脸上带着些许防备。
他一怔。
“和他们一起好好放松放松,小姑娘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他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揉乱了她的头发。
盛昭撇了撇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也就比我大了四岁而已,干嘛一直要把我当小孩儿?”
声音虽是很轻,但他离得近,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话,他一笑,心中生了逆反心态,忍不住又去揉她的头发,这次她迅速地反应过来,避开了他的手。
“不和你玩了,我得走了。”
陈嘉奕的相亲约在下午,他妈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他一次,他和她挥了挥手,“帮我和他们说一声啊。”
她停了下来,静静地看他,待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慢慢地吐出一句:“祝你相亲……不顺利。”
没了陈嘉奕的团建,似乎并没受什么影响,大家依旧该汗蒸的汗蒸,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
盛昭被谢心轶拉着一起做汗蒸,两个人在一间高温汗蒸房,分别躺在鹅卵石上。
这间房只有她们俩,一时无比安静。
盛昭正在看手机,新加上好友的褚弘给她发了一条问候消息,她隔了会儿规规矩矩地回了一个“你好”,附带一个笑脸的表情。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盛昭以前有谈过男朋友吗?”
她扭过头,谢心轶在闭目养神,仿佛刚才那话不是她问的。
她思忖了片刻,诚实地回答:“没有。”
“那怪不得。”谢心轶闭着眼说道。
怪不得什么?
谢心轶睁开了眼睛,从鹅卵石上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忽然感慨道:“年轻真好啊,想喜欢什么人就喜欢什么人,不像我,还得考虑这考虑那,麻烦死了。”
信息量太大,盛昭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谢心轶并不期待她说些什么,只是随便感慨了句后,继续躺下闭上眼睛享受着出汗的感觉。
盛昭一下午心不在焉,拿着手机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