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睛!
“撕拉——”一阵面料撕裂的声音。
身体传来一阵钝痛。
呼哧呼哧的急速喘气声。
是个男人的声音。
正在死命的捏着她的腰,痛的颜曦痛呼出声。
上半身的衣服撕裂掉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挂在胸口,半个胸已裸露在外,男人正拉扯着她的牛仔裤,牛仔裤紧包着腿部,要脱掉需花费一些力气。
“他娘的!”男人爆着粗,从自己的衣服口袋拿出了一把折叠刀,用牙齿咬开刀锋,稍微低了点身子,抓住了她的裤腿。
他要割破裤子!颜曦猛地手撑住地面,人拖着地面往后挪了一步,男人的刀割了空,速度很快的就要上来抓她的腿,颜曦惊恐的双手死命在地上抓,手掌刺痛也顾不上,抓起什么就往他身上砸。
“臭□□!”男人暴怒,抹掉一脸的黄泥,上来就是一个巴掌甩她脸上。
颜曦被打的耳朵嗡嗡直响,脑子懵了一阵,在这之际,男人抓着她头发往地上砸。
颜曦头皮剧痛,双脚乱踢。
“嗷——”男人双手捂住下面开始叫唤,颜曦眼疾手快的抓起他掉落在地上的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以跪着的姿势刺进男人的大腿!
男人穿着一条大裤衩,颜曦刺进的地方正好是没有裤子遮掩的地方,鲜血喷了她一脸,流进了她的嘴里,她顾不得擦,在男人倒地的时候,双手抓刀,快速的爬了进来,警惕的对着他往后退。
男人表情痛苦,嘴里呜呜叫着,一手按着大腿,一手往前仍想要抓她。
“阿强!你他妈的做个事怎么这么墨迹,别讲究前戏了,直接开干就成!”不远处的草堆有些动静,一男人的声音从远及近的传来,“这些个女的都是雏!味道是真好,今天我们兄弟可赚大发了。”
颜曦握着刀抖成筛糠子,倒地的男人已经晕了过去,她左右摇头找着出路。
这是一座山,杂草重生,树林茂密,每一颗树的树干比她的人都粗。
“你快点,天快黑了,村子还在等着我们交货,他娘的你别弄出伤疤,价格能再高一点!”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颜曦慌不择路,朝着声音相反的方向开始狂奔,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身上裸露的肌肤刮着树枝一路从坡上摔了下去。
滚落过程中,颜曦一手握刀,一手到处瞎抓,企图抓到什么可以让她停下来,但速度太快,她一路摩擦着滚到了底,卡在了一颗树上。
颜曦全身痛的无法动弹,躺着急促的呼吸。
她视线模糊,伸出手擦了擦眼睛,摊开一看,一手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个男人的。
但——
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拄着拐杖走在山上的,腿脚早就没了力气,一脚没踩稳一路滚下了悬崖。摔落的一分钟时间里,她扔掉了拐杖,回顾了自己悲惨的一生,觉得死好像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她从十八青春好华年熬到了六十五迟暮之年,每日阿鼻叫唤,生活在痛不欲生的地狱之中,一日一日的垂死挣扎在疯与死之间,也曾在绝望之中在房梁上挂根绳子上吊过,在身上绑上石块走水里过,在密闭在屋子里点煤过,或者直接了当的拿把菜刀割腕过,但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放弃,她一路颤颤巍巍走到了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