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两人已走到甄衾恺家门前。吴墨棋上前按铃，前来开门的佣人认得吴墨棋，却对邹季成陌生。然而两人一起过来，只能将询问的话咽回去。

吴墨棋轻车熟路进门，“人都在哪？”

佣人接过他手中外套，答道：“甄先生在书房，太太和吴太太在瑜伽室。”

邹季成还以为是吴墨棋随口胡扯，结果佣人口中带出“太太”二字，才令他相信，甄衾恺和甄臻果然在一起了。当年他辞去工作远走他乡，想必大半因为甄臻。

甄衾恺得到佣人回话，走出书房迎接二人。

吴墨棋笑着说：“真稀罕，你也会迎接我。”

“今天有稀客。”甄衾恺身材修长，面容清俊，拥有一副好皮囊。他朝邹季成说：“季成哥，好久不见。”

三人的确好多年没相聚，于是坐到书房里说话。讲得最多的是甄衾恺，他这次回来是想和甄臻结婚。当年离开，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不可见光，所以离开。可现如今却不得不回来。

甄衾恺说话时声音中惆怅与欣喜并存，情感格外复杂。

“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甄臻身体太弱，当年跟着他离开，途中太过颠沛流离，导致第一个孩子没能留住。在这之后又过了好几年，本以为命里没有子孙缘，谁知道第二个孩子在不久前悄然而至。

正是因为这孩子，甄衾恺才起了带甄臻回来的心。光明正大，他们可以不要，但是孩子需要。

“这么多年过去，京城里认识你的人早没几个。”吴墨棋对这事很乐观，“至少可行性比前几年大。”

甄家家族很大，分支也多。早几年还真不好说，但是这两年该死不该死的基本上都死了个干净，现在大多是年轻小辈，压不住场面。甄衾恺回来的时机挑得不错。

邹季成却很冷静，看得比他更透彻：“当年你走，是停薪留职。现在回来，不想让你往上走的人，肯定会利用这事。你要做好准备，必要时要懂得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