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明人高马大，一米八的个头陈司宁挣不开，还没变完声低哑的嗓音焦躁得又喊了两声姐，陈司宁转过身，仰头定定地望陈司明。

姐姐真停下来了，陈司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他不守信错了，还是问她害不害怕，以后别晚上一个人出门。

前者太没骨气了，他一大老爷们生了气不守信怎么了？以前不也这样吗。

后者又怕她冷嘲热讽，他知道陈司宁晚上出门是为了谁。

路灯的光洒在姐弟俩的脸上，陈司明一阵红一阵白的，看得特显眼。

陈司宁下意识想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她现在是这里的陈司宁没有眼镜，手指尖尖捻了捻垂在两边，一秒，两秒，三秒。

陈司宁看了眼手机：“要讲信用，不要再违反校规，追女孩子要投其所好，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如果单纯为了消磨时间浪费高中生活。”

言尽于此，她摸不懂陈司明的想法，就像更多同学不懂她为什么那么拼命学习一样。

等着姐姐暴躁发脾气一哭二闹的陈司明怔在原地。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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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一刻，衡山中学。

章老师翘首以盼，陈司宁从校门左侧走进来，一身的蓝白运动校服，白皙的鼻尖被早上的风冻得微微有点发红。

跟在她身后的男生困倦地打着哈欠，一头蓬松的黑发左一根右一根地翘着。

“老师好。”

章老师心满意足，果然是陈司宁和陈司明，他朝陈司宁点点头，随后眉目一整：“陈司明可以把头发剪剪了，太长！”

“这哪里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