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有深意嘛,您这把岁数了,就不要说话阴阳怪气的。
何进说完,还往苏然身边走了两步,正好堵在她后方的退路上。
苏然:……
那曹云天已经小跑到马车前,弯腰下拜。
帘子拉起,殷祺从里面出来,身形修长,披着一件白色狐袍,长发乌黑,眼底含笑。
他和曹云天一同走过来,自然地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尊贵,成熟睿智。
和他相比,殷华就是个毛头小伙。
果然,凡是自己用心想的,都不够好,世界自动完善的反而更优秀吗?
苏然的目光停在他身上。这么完美的人,是她创造出来,虽然创作时并没有用心,但她还是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殷祺顺着她的目光回看过来,只淡淡一瞥又转开。
苏然低头,打算找个空子落在最后,等大家都进去,就离开。
殷祺经过她身边时,脚步一顿,侧头说:“走吧。”
走?叫谁走?
何进适时地在苏然身后轻轻一带,微含腰:“请。”
苏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不情不愿地抬步跟上。
殷祺跟着曹云天往府里走,边走边问:“殷华呢?”
“二公子出门了。”曹云天马上回到,“世子来此,可是为了盐船失踪一事?”
“失踪?”殷祺好笑地看了眼他,明明是守卫不力被人偷了。
曹云天自知说话有误,尴尬一笑。
何进接道:“盐船丢了自然要追究,不过世子这次来主要是为筹集军饷。”
曹云天说:“府尹大人这几日上京述职……”
殷祺:“我可以等他回来。”
筹集军饷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弄不对了丢官罢职。
曹云天正在心里愁着,忽觉身边殷祺顿住。
殷祺转过身,找了下,问:“那位曹大人的侄子呢?”
苏然从一进府就盯紧了机会,趁他们不注意,溜进一条小路。
她打算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