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语笑得不行，长相软萌娇弱的姑娘，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属猴的，也太违和了点，“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挺调皮的？”

“我平时都收敛着呢，”这一位不是非常熟悉，可以透露一点自己的本性，凤颂雅就胡诌，“而且我虽然有一颗孙悟空的心，无奈生了个林黛玉的身，不是没本事皮么？否则吧，可能都轮不到季卫旭当混世魔王呢。”

周芙语被她这古灵精怪的样子闹得心尖痒痒，只觉得灵感爆发，仿佛能看到一个恬静中透着狡黠的年轻女孩在画布上凸显出来，飞快道，“不要动不要动。”

然后飞快地跑出去拿了个相机回来，一面对焦在屋子里随便拍看光线，一面跟凤颂雅随便聊天，“我觉得你可混不过卫旭，想想就算了。”

凤颂雅很不服气，就季卫旭那点儿道行，在原主面前很可以，换到她眼前不够看，“有机会我挑战他一下，将人打败了，展示给你们看。”

周芙语今天心情特别好，跟凤颂雅聊着天，连拍了她好些照片，怎么看都觉得哪一张都很顺眼，恨不能把自己封闭到画室里呆到天荒地老。

主要是这种特别放松的情态，自然而不拘束的行为，坦诚真挚的对话，她好像好久都没有经历过了。

专业模特够专业，鉴于她本人的身份问题，并不能聊多少天。而其他走到她眼前的男男女女，都是成年人了，彼此社会地位、利益关系复杂交错，哪有什么随意轻松的交往呢。

凤颂雅是一个安全的人，世交家庭，从小多有耳闻，虽然交往少，也称得上是看着长大的，乖巧又活泼，长相还特别符合艺术家挑剔的审美，简直完美。

激动起来，她凑过去捧起凤颂雅的小脸，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的缪斯，愿意今天就开工吗？”

凤颂雅冷不丁被她亲了一口，脸都烧红了，双手捂住脸颊，惊到，“姐姐，我是女的！”

周芙语大笑，全然露出了平日里不会表现的样子，“美人分什么男女？”

凤颂雅呼一口气，鼓起腮帮子，“那我能亲你一口吗？”

周芙语今天一天比平时一个月笑的都多，在一排画笔里面反复挑选，闻言一展手臂，“来呀”

凤颂雅给镇住了，艾玛，这就是艺术家啊！

哪怕她平时多么端庄和煦，走出去多么沉稳可靠，心里怀着的都是自由不羁的灵魂。

作为理科生，她想不出太多形容词，只是觉得，这一刻周芙语快乐的笑容、她手持画笔时候乐在其中的样子、她灼灼发亮的眼睛、谈起绘画时候滔滔不绝的样子，都带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让人感觉到，她是那么的热爱生活、对未知充满好奇、是那么喜欢这多姿多彩的世界。

再回想总是很严肃的季卫风，凤颂雅不由揉了揉额角，让他们继续下去真的好吗？

执掌一个大集团，意味着高强度的工作、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理智、极少的私人时间，这样的日子可能会持续很多年。

季卫风作为同辈里面的佼佼者，也是为了自己的工作付出极大地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