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变卖家产上京,可有抵挡的借条?方便借我一观吗?”苏倾颜含笑问道,很是礼貌,话语让人如沐春风。
妇人是想不到苏倾颜如此心细如发,还是翻找了一番,取过一张泛黄的条子递了过去,心道苏倾颜不要看出什么来。
苏倾颜接过条子,朗声读出来,“定安二十三年,三月十六,抵挡家产如下……”她转了声音问,“这凭条是相州的铺子,三月十六抵挡的物品,妇人和公子可是相州来的?”
“是、是的。”妇人点头应下。
“我有几个疑问想问一问这位夫人,首先,妇人在三月十六抵挡了家产,只用一日的路程便可从相州到京城,何故在三个月后的今日才寻到这位公子?”苏倾颜眼中带笑,却让那妇人不寒而栗。
“我……我来京城寻了他三个月!”妇人的面上有些慌乱,依旧强自硬撑。
“夫人可有通关文牒?”苏倾颜继续问道。
“你……要这作何,难道我早一日晚一日来,不都是寻我夫君?”妇人皱眉狡辩。
苏倾颜点点头,看向戴斗笠的公子,“公子这间医馆开了多久了?”
“半月余。”斗笠下传来清润如水的声音,十分悦耳。
苏倾颜一脸了然,又轻皱秀眉,略带疑惑问道“稍作打听就能知道,京城的三个月内新开的医馆,夫人怎么又晚了半个月才找上门?”
被苏倾颜这么一点,围观的百姓们心里有多了一层疑云,难道真的有问题,但也不乏有人认为,毕竟妇道人家,做事不利索也在常理之中。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来寻夫还要挑日子吗?”妇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倾颜,眼中有了几分恼怒。
“好吧,既然如此,夫人说过,你和公子是相州人,那就去请相州知府将你们的婚书,还有知情的父老乡亲请来,做个见证吧。”苏倾颜笑了笑,看向身边的风落情,“凝舒公主有一匹良驹,能日行千里,不用半日就能带回你们的婚书,还能带上你们的父老乡亲其中一人来,还夫人一个公道,夫人意下如何?”
风落情偷偷对苏倾颜使眼色,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一匹千里马了,但是看见苏倾颜嘴角的笑意,就知道苏倾颜肯定有安排,所以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唤来婢女作势要去上马去相州。
“等等!”那妇人背后冷汗淋漓,“可否让奴家见见公子真容,万一是奴家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