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呢,都不在家。”程昊然问,乔家大多都是如此的状态,只是现在快过年了没想到家里除了乔汐还是没人。
“我妈上班了,我爸去香港了。”乔汐揪了个抱枕抱在身前坐在了沙发上,假期一个人在家都的挺没意思的,暑假还好,能出来玩,寒假就不行了,因为要过年,出个门也不方便。
“那你一个人在家不出来玩窝在家里干嘛,如果我们不来,你这是准备在家做活化石了。”
“找苏未去吧,要过年了,她跟苏爷爷跟定正忙活呢着,去了也帮点忙。”
“走啊走啊,快点。”咏儿站了起来指着乔汐命令,“你快点去换衣服。”
一群人说风便是雨,终归是去了苏未家,苏家在苏州的一个古镇里,水乡古镇,青石板铺路,白墙黛瓦间处处古朴雅致,透着幽幽古韵。
要过年了票不好买,程昊然叫了家里的司机来把他们送到地方。
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了。
苏未开门,看到他们来过来很是惊讶,本以为他们要来也是过完年再来的。
“快进来,这大冷的天怎么这会儿来了。”
“苏爷爷好。”
几个人蜂拥进门,见门廊下坐着的苏家外公,都笑着问好。
苏家小院于他们都不陌生,是惯常来的,每次放假都会过来住上几天,苏爷爷是饱读诗书之人,博学文雅,为人风趣更没有那一干老学究的迂腐之气,所以他们每次来听苏爷爷讲古便是一大趣事。
更有甚者,他老人家得空指点一下书画,手谈一局点拨一番棋艺是再好不过的了。
顾意琛从小下棋,这半年里也来过苏未家几次了,得苏爷爷指点,精进了不少,昨天在京城,还得了爷爷的夸赞,说他疏阔不少。
棋者,谋略也,但若初心不在,一切谋略皆是徒劳。
这是苏爷爷第一次和他手谈时对他说的,他一直记得,虽短短十数字,但细品之下各处皆有受益。
“来得正好,快点分工下厨,铭扬,你下去拿坛酒上来。”
“得咧,苏爷爷,今天咱们吃什么。”周铭扬答应着就来到小院边上的一角,哪里有一块盖在地上的木板,周铭扬伸手拉着雕花铜环直接掀开然后就蹲下用手撑着地面跳了进去,这是一个苏爷爷弄的酒窖,里边放着他老人家亲自酿的酒。
“你去告诉他让他拿架子上摆的小坛子。”
“嗯。”顾意琛听了话点头而去,蹲在了地窖的边上,把话传了过去,然后接了周铭扬递上来了两个小酒坛子才起身又来到苏爷爷的边上,把酒坛子放到鼻端嗅了一下,什么都闻不出来。
“苏爷爷,这是梅花酒?”
“嗯。”苏淮安笑着点了点头。
顾意琛把酒放到了一边,顺手拿了一把小竹椅过来坐在了边上。
苏爷爷正坐在一边的躺椅上,边上有一木制的雕花小几子,上边放着一个雕着竹节君子的紫砂壶,旁边并着一本棋谱和一个老式的收音机,里边正放着京戏,老人家一只手正在椅子的扶手上就着咿咿呀呀的唱腔打着拍子,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个羊脂玉的雕件在把玩着。
“你怎么知道。”周铭扬从下边爬了上来,拍了拍手走了过来,苏爷爷交待拿的,一定是特别的,他刚刚闻都没闻出是什么酒来着,难不成他长了狗鼻子不成了。
“脑子有时候比鼻子管用。”顾意琛伸手拿过一边小几子上的棋谱看了起来,不再理他。
周铭扬:……交友不慎是自己眼瞎,怪不得别人。
因为他们的到来,苏未家的午饭比正常晚了一个多小时,吃的火锅,摆了桌子在房门内,把门敞开了,窗子也开了,几个人就围在门边的桌子上。
黄铜的锅子,底下烧着红红炭火,白色的雾气不断氤氲升腾,还有温酒的器皿不断袭来的清香。
外边下着淅沥的小雨,伴着低低的细雨砸着石板的声音,又映着外面的青瓦白墙,在这样的隆冬时节,却是别有一番悠然缥缈风姿韵味。
饭后洗碗的时候家里没有洗洁精了,刚刚打赌输了要洗碗的周铭扬和程昊然两人皆一手的油腻腻的站在厨房门口嚎叫着,让快点去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