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抿着嘴,对着已经有些绷不住的林母,轻轻的一笑:“母亲,女儿自幼是您养大,我是什么性子您会不知道吗?这定然是女儿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女儿知道这个决定,定会吓到父亲母亲,但是,母亲。”
林染故意停顿了一下,一眨不眨的十分认真的看着林母说道:“女儿想要的那个人是生于皇室,甚至是皇室权利的象征。可是他却是女儿的此生,最对不起最愧疚的人,更是女儿的唯一,您说,女儿该不该为自己争取一下。”
“这是何意思?”林母有些奇怪的看着林染问道。
林染冷着脸望着窗外:“母亲,您和父亲的担忧疑虑女儿都明白,这皇室女儿不想进去府中也是有法子的,若是想进更是可以的,只是定然不会是有名有份的正室,等待女儿只会是妾,是吗?”
林家是大魏首富,田地、商铺、酒楼、食肆、遍布整个大魏,每年的税收进供占了大魏国库的三分之一,算是握着大魏的经济命脉大魏皇室对林府一直采取的便是以安抚为主。
她是林家掌门人的独女,自是一早便被相中,只是身为商家,定不会是皇室子孙的嫡妻,就算是无权无势不是继承大位人选的也不行。
林染一说完就直直的看着林母,林母这一刻才有些觉得自家女儿真的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染有些骄傲自豪的对着自己的母亲保证着:“可是,母亲,女儿可以保证那个人定然不会让女儿成为妾室的,甚至他不会娶除了女儿之外的任何女子。”
林母满脸不忍打击女儿的自信,便微微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半刻,林染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他可是等了女儿十八年的人。”
林母似没听清,疑惑的看着林染问道:“什么?”
林染轻轻的一笑,摇摇头没说话。
马车里,林母还有些担心的看着林染不说话,林染带着些微微的,淡然的笑抚慰着自己的母亲:“母亲,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你和父亲就会明白女儿的选择没有错。”
林母有些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但愿吧!”
林染和林母在离丞相府一里路的地方便下了车,远远的就见着丞相府接客的侍仆一排排的站着。
在大魏的律法中,商贾是不能和世家官员同等比较的,所以林府的马车是不能同其他来宴的车一样停靠在丞相府门外。
因为,在这场宴会中只有林家一门商家。
领头侍仆微微的弯腰拱手问着礼:“敢问夫人和小姐是哪门显贵的府上?”
林母淡淡的一撇回道:“君子林晖。”
“哦,早闻太后娘娘此次芙蓉宴,城东的林家受邀,当真是小的眼拙,未认出竟是林家夫人和小姐。”侍仆斜着眼睛立直了身子说着。
这位侍仆明明一早就见林家的马车停在那里,偏偏还故意的问林母,大魏丞相向来以学识渊博明事理著称天下也算是诗礼簪缨之族,不曾想这小小的侍从竟也有这些龌龊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