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二女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十分有默契地开口:“好的,表姑母,我们记下了。”
顾霓裳脸上笑意更甚,让红惢带她们到后花园找赵珝。到了花园入口,容黛停下脚:“红惢姐姐,就送到这里吧,表姑母身边少不了人,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红惢微微一笑,福了福自回去复命不提。
容胭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二姐姐,王府花园这么大,我们又是头一回来,你不让人带路,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容黛作势去拧她的脸颊,佯怒道:“我还没说你,你就先编排起我来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原本嘻嘻哈哈的人立即跨了脸,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容胭抬手敲敲自己脑袋,苦恼道:“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天从千秋上摔下来后就老是做梦。”
“真的吗?”容黛本来还打算看她怎么自圆其说,一听妹妹说不舒服立刻慌了,“要不要跟表姑母说一声,让王府的太医给你看看?”
容胭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咱们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看病的,还是不要给表姑母添麻烦了,回头找邹伯伯看也是一样的。”
容胭说的邹伯伯名叫邹篆,以前在太医院任职,后来辞官做了游方郎中。因早年跟她们祖父共事结下生死情谊,所以跟容家尤为亲厚。
“那你记得要去找邹伯伯看啊。”容黛不忘叮嘱。
容胭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是无奈至极。她们姐妹同岁,今年都是十五韶华,只不过容黛比她大半岁,对她就像个尽职尽责的小母鸡。
为了应付爱妹心切的姐姐,容胭只得搬出邹篆这尊菩萨,容黛总算不提看病这茬了,谁料她接着又问:“你做的什么梦?”
“是……”话到嘴边,容胭又咽了回去。她们从小当双生姐妹一样养着,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但这一次她有些不想说。
倒不是别的,实在是这个梦太难以启齿。
谁能相信,一个还未及笄的大家小姐,做的却是跟男子有关的闺梦。梦里,一个长衫青年背向而立,杜鹃泣血般反复吟着同一首词,害得她每天早上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更惊悚的是,昨晚她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长相。
作者有话要说:何大人问:“夫人,可还满意你看到的?”
容胭答:“不满意,全身上下包得像个粽子,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