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 你再说个死字

覃母点头:“当然是真的,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你跟着温然跳下了悬崖,我以为,你真的扔下你老爸老妈走了,你爸派人沿河搜寻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你和温然,他说,就算你们真的被炸弹……也该有衣物碎屑才是……”

说到这里,覃母抬手抹了把眼泪,接着说:“直到一星期后,才接到电话,也是你们命大,你们被河水冲到了下游,被人救去了医院……”

覃牧听着覃母轻声说着那晚之后的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昏迷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全都不知道。

而且,他醒了这么久,居然不见洛昊锋他们来看他,刚才他老妈还说温然住在隔壁的病房里,可是,那会儿他问给他检查的医生,对方却没有回答。

“傅经义和廖东兴呢,那晚我和温然跳下悬崖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覃牧眸光定定地看着覃母,他心里好多好多的疑惑,想问的问题也好多好多,那天晚上,因为廖东兴临时改变了见面的地点,他之前的布置都没了作用。

他们到达山顶时,廖东兴带着他的人,还有温然,傅经义已经到了山顶。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看见温然身上绑着炸弹,因为她穿着一件外套,那炸弹是绑在她腰间,被外套挡着。

又是夜晚,山顶一片黑暗,廖东兴是故意选择这样的地点,只有远处的车灯照的方向,也并非正对着他们。

这样的形势,对他们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他们身边一起的人并非真正的墨修尘,而是江流冒充的。弊端当然是,这样的光线,地形,都不好救温然。

廖东兴仗着温然是墨修尘心尖上的人,硬是要他们先把证据还给他,墨修尘是假的,当然不能他自己去,于是,递交证据的任务就落到了覃牧身上。

他把廖东兴要的证据交给他的同时,让他把温然放了,廖东兴竟然爽快的答应了。而傅经义因为看见顾岩,情绪也特别激动,可能是仗着温然还在廖东兴手里,墨修尘又需要他救,有恃无恐的走到了对面。

覃牧无心傅经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温然身上,却不想,廖东兴那个卑鄙的小人,他居然在温然身上绑了定时炸弹。

当他听见山下的警笛声时,全然不帮他自己的妻儿还在对方手里,直接把温然推到了悬崖边上,威胁他们全都跳下悬崖。

一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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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覃母坐在病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儿子,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一旁,站在她身边的覃父皱了皱眉,心疼地说:“阿牧今天一定会醒来的,他没事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哭了。”

“阿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没有月康复不了,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覃母抬头睨自家老头子一眼,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儿子突然发在梦里呓语地喊着“然然!”

她一惊,连忙握住儿子的手,轻声唤他:“阿牧,阿牧。”

覃牧被她唤醒,幽幽地睁开眼,苍白的俊脸上还有着梦里没来得及收起的慌乱和担心,他目光在覃母身上停顿了几秒,才慢慢地凝聚了光,大脑一开始运转,整个人忽然就激动地握住了覃母的手:

“妈,然然呢,她在哪里,有没有事?”

覃母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些疑惑儿子对温然的反应,她想起一月前的那天晚上,她得到儿子跟着温然跳下悬崖的消息时,整个人震惊到无以得加的程度。

见她不说话,覃牧眼里更加慌乱,他挣扎着就要起身:“我去找然然。”

“阿牧,你给我躺好了,哪里也不许去。”

站在覃母身后的覃父忽然出声,凌厉的喝斥。

覃母被他凌厉的语气吓得一震,反应过来,立即按住覃牧的身子,安抚地说:“阿牧,你刚醒,不能激动,老头子,快喊医生来给儿子检查一下。”

“妈,我要去找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