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双手捂着嘴巴,“阿牧那孩子也真是的,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告诉我呢,还说公司有急事,我们现在就走吧,别吃早餐了。”
“妈,现在去机场也没用,你有低血糖,不吃早餐不行,我们吃过早餐再去机场,正好赶得上飞机。”
安琳双手搭上安妈妈的肩膀,半推着她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不行,我先给你婆婆打个电话。”安妈妈一坐下,又要站起身来。
“我已经打过了,电话在通话中,算了,这会儿肯定很多人打她的电话,先吃早餐吧。”
安琳脸上浮起一抹安抚地笑,拿起筷子,递给安妈妈。
下一秒,安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温然打来的。
“安琳,修尘说,他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要回a市去?”
“嗯,我订了机票,和我妈一起回去。”
“现在已经走了吗?”
“没,还在吃早餐,吃了早餐再去机场。”安琳的声音还算平静,虽然她爸爸说,覃牧的爸爸伤得很重,但她再慌乱也没用。
“我让青风去了你家,一会儿送你和阿姨去机场,他很快就到。”墨修尘接安琳电话的时候,温然正好去了儿童房。
回来一听说,便立即给安琳打电话。
安琳说了声谢谢。
a市机场。
覃牧和阿恺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他们赶去军区医院。
来的人里,有他父亲受伤时,正好在身边的警卫,还有医院的一名了解他父亲伤况的医生。
知道跟覃牧一起回来a市的人有顾恺,那医生在路上,便把情况详细的告诉他。
听完他的叙述,顾恺神色变得凝重,一旁的覃牧见状,更加紧张,“阿恺,怎么样?”
“目前,子弹还没取出来,但很好地控制住了出血是吗?”
顾恺再一次确定他说的,对方点头,“没有把握,不敢随便取子弹。”
“我知道了。”顾恺薄唇抿了抿,平静地回答了一句,又拿起对方带来的片子,盯着看了片刻后,缓缓道,“我可以给程教授当助手,把子弹取出来。”
说着,安妈妈还伸手推安琳。
“走吧。”
覃牧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扣住她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了主卧室。
一回到客房,安琳就甩开覃牧的手。
覃牧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她这一行为而生气,而是淡淡地解释,“我只是不想让妈追问你,不想让担心,才说出那个赌注的。”
安琳皱眉,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他提起晚上那个吻,他却偏偏要提,分明是跟她作对。
她转身就朝门口走。
“安琳。”
覃牧俊眉一拧,嗓音渗进一丝沉郁。
她跟他生气没关系,但他不希望让长辈知道,她如此坚决地不跟他一个房,岂不是告诉她妈妈,他们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安琳转过身,眸光清冷地看着他。
“你在这里睡,我去书房。”
覃牧压下心里的情绪,丢下一句,大步走出客房。
安琳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她刚才,是想回去拿睡衣的,可是覃牧再一次地误会了她。以为她是厌恶他到了宁愿被长辈知道,也不跟他一个房间,一张床的地步。
心里,莫名地有些闷堵。
安琳抿抿唇,上前,关上房门。
这晚上,覃牧在书房里过的夜。
一连几天,覃牧都在书房里睡觉。
周五的早上,安琳醒来,便看见覃牧给她留的纸条,在床头小桌上,用她的手机压着。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她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厨房里,安妈妈正在做早餐,听见脚步声,安妈妈转过头来对她说,“安琳,阿牧说有急速,临时出差去了,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急事?”
“没有,他走的时候我还没醒,我也不知道。”安琳故意打了个呵欠,掩饰着昨晚覃牧在书房睡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