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又笑了,“别说太早,万一是三个闺女怎么办?”
“那也是胆子大的闺女。”
没怀之前,徐璐介意他动不动就儿子怎样的论调,总觉着万一生了闺女他会不满意。可自从怀上后,她一提闺女怎样,他就一本正经的反驳:“闺女怎么了?我季云喜的闺女顶三个小子。”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
“果然孩子都是自己的好,老婆都是别人家的好。”
季云喜手一顿,斥道:“胡说八道。”
“孩子和媳妇儿都自个儿的……好。”最后一个字被压在喉咙里,和着甘醇的嗓音一起咽下去,又化成美酒,酒气喷在徐璐的耳朵上,她的耳朵又迅速的红了。
比樱.桃还红。
季云喜突然道:“想吃樱.桃了。”
徐璐不解,“这时节哪还有樱.桃?车厘子可能有,但宣城县又买不着……啧啧,我也想……啊!”
男人嘴里含着“樱.桃”,凑在她耳边道:“怎么这么软?”舌.尖仿佛灵巧的小蛇,轻拢慢捻抹复挑,四处作乱。
徐璐立马软下来,小声道:“你别乱来,外面还有人呢。”两口子刚住一起第一晚,就传出“奇怪”的声音,她以后还怎么维持大家长的威严?
不行,她是姥姥!
她轻轻推他,“喂,我现在可是孕妇呢,人家说……说……”
她红着脸说不下去,那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男人偏要逗她,看着面若桃花的她,喑哑道:“说什么?嗯?”故意轻轻的咬了一下。
徐璐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觉着整个人都在发热,“说不能那个的。”
季云喜身子一紧,那天那美妙的感觉又回来了,整个人欺过去,也不压到她,只是将她困在身下。徐璐动弹不得,前面是他结实的胸脯,后面是墙壁,左右是他铁铸的双臂,下面……嗯,是斗志昂扬的小云喜。
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她感觉那儿就是会发热一般,她被辐射得冒汗了。
“不能哪个?”男人继续问。
徐璐急了,瞪了他一眼,“你明知故问。”
谁知她桃花眼本就妩媚天成,怀孕后女人味愈发浓厚,现在又被他逗得粉面桃腮,明明是“瞪”他,却生生成了媚意十足的一眼,仿佛一只熟透的水蜜桃,丰润得快掐得出.水来。
小云喜愈发难受的挺了挺身,在她大腿上蹭了两蹭。
徐璐被吓到,往后缩。“喂,你别胡来,大夫说不能那个的。”
季云喜抱住她,压抑着道:“别怕,我不会真来,就是……就是有点忍不住,以后都不能跟你同.床了。”不然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要忍受什么。
“胡说,我就要跟你睡一起。”徐璐窝进他怀里,现在他是丈夫,她是妻子,丈夫和妻子怎么能不睡一起?
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想得也很简单粗暴。
可在男人听来,却似撒娇,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主动说要跟他睡一起?那他再不行动就不是男人了吧?
“好,咱们就睡一起,天天睡一起,日日夜夜睡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季云喜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发完“狠”就照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去。
徐璐正想说,这是什么鬼的土味情话呢,嘴就被他封住了。
他“吃果冻”毫无技术可言,不讲究氛围和情调,不考虑她愿意与否,想到就张口,先一大口“吃”进去,狼吞虎咽般垫底儿了,才轻轻的吐出一半来,用舌轻轻的扫一遍,直扫得她招架不住,溢出娇声,他才长驱直入,风卷残云。
徐璐觉着,自己要对他改观了。说没技术吧,他又很会“折磨”人,每次她都气喘吁吁,恨不得跪地求饶。要说有技术吧,他又能每次都把自个儿憋得满脸通红,快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就不会换气吗?
当然,她也不会。
似乎是不满意她的分心,男人轻轻的在她舌.尖上咬了一下,以示惩罚。
“唔……痛……唔……”
剩下的抗议已经被他吞进肚子里了。
季云喜实在是憋得狠了,亲都亲了几分钟,停下来的时候,俩人都气喘吁吁。
在寂静的屋里,这样的男女喘.息声总是最刺激神经的。季云喜把头埋她颈根,深呼吸几口,闻见她身上的香皂味儿,愈发受不了,在她脖子上啃起来。
是真的“啃”。
徐璐很想笑的,但肌.肤上的刺痒,混着心里的刺痒,浑身都颤栗起来。
季云喜却以为是她不舒服,赶紧刹住车,“怎么了?不舒服吗?”
徐璐对他这每日几十问已经无力吐槽,“嗯”一声蒙被子里。她觉着自己身体好像起变化了,跟上次不一样了……有点害羞诶。
男人怕她真的不舒服,赶紧在肚子上摸了摸,其实里头啥动静都还没呢,但他就是觉着这是跟孩子们的交流,居然温声道:“听话,别折腾你们妈妈,不然出来揍你们。”
徐璐躲被窝里笑起来,“这才比葡萄大一点点,耳朵都没长出来呢。”
还笑得出来,那就是没事了。季云喜松口气,“恶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让你皮,吓唬人。”手却再也不拿下来,像被502粘住一般。
徐璐很配合的“哎哟”叫唤起来,那乔模乔样的,就是一个字“作”,谁知道却正好把他吓得噤若寒蝉,“嘘,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
他忍的实在辛苦,那手“粘”在上面就舍不得拿下来,还试探性的捏了两把,那弹性,那肉实感……老男人满足的喟叹出声。
徐璐突然想起来,她上次说要调戏他来着……还没付出行动呢!在季云喜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桃花眼狡黠的一转,突然叫起冷来。
男人赶紧帮她把被窝盖好,“好点没?”
徐璐半闭着眼,娇娇嗲嗲,“冷。”
季云喜钻被窝里抱住她,用自己身上的温度去温暖她,“怎么样,好点没?”
“冷。”
说着,徐璐就往他怀里钻,不过不是全部,而是刚才他恋恋不舍的某个“局部”,好像哪里有热量就往哪里靠……不一会儿就靠到了那个最有热量的地方。
徐璐故意装傻,“你兜里装的什么呀,怎么这么硌人,还烫呼呼的?”嘴角憋笑憋得可难受了。
季云喜身子一僵,心道:终究年纪小,又没处过对象,整天在象牙塔里做乖乖女,都在一起过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突然也来了恶趣味,故意往前挺了两下。
“猜猜是什么。”他呼出来的气就喷在她耳旁,灼得她耳朵不自然的抖了两下。季云喜突然道:“你耳朵会动?居然会动?”
徐璐不明所以,他却成了好奇宝宝,继续在她耳旁作怪,一会儿“动了”“又动了”“居然还会动”,一会儿“怎么又不动了”……
徐璐:“……”季云喜你他喵的就注孤生!
于是,本来要调戏他的,又被他成功的转移注意力了。
徐璐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夜,季云喜终于光明正大的跟媳妇儿睡一个被窝了,虽然,她一会儿热了一会儿冷了,他都忙着给她揭被子,盖被子,一会儿又倒水给她,一会儿喝多了又要起床尿尿……嗯,他真是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但跟媳妇儿合法同居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每天早上他送进荷和小茹上学,顺便上班,中午十二点一到,下班铃一打,就听见门口汽车声,大家算好了时间,伸头出去,就见他们老板开着小轿车走了。
中午十二点至两点,下午五点以后至第二天早上八点,除非急事,否则厂里和煤矿上就找不到老板了。
谁有事找他,最后都会转回刘秘书那儿——“老板呢?咋没见去食堂吃饭?”
刘光源:人家现在是有家有室的男人了,每天踩着点上下班,我他妈不在这八个小时内也找不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