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还要操持队形?
顾不得这么多,只好用自己冰冷的光里脊贴着前面的人背,一个个排成长龙,慢慢举着手走出营口,被赶到和家眷们一起在广场上蹲着。
杨风和左左唯一的任务就是捉住杜远,生死不忌,在别人都忙着抢人抢东西的时候,他们只能委屈的带兵直扑早就锁定的杜远“居”。这山寨里最大、最显眼的那栋房子,居然还是双层的复式楼!
一脚踹开木门,两人惊奇的发现一楼住的满是杜远的亲兵,象过去那种旅馆的通铺一般一字排开,只不过此时还冒得蒸蒸热气的榻上只有蜷缩在一起的女人们,一看见身着官军服饰的大队士兵涌入,马上流着泪尖叫:“不要杀我,我是被黄巾贼抢来的!”
左左和杨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们快出去,我们官军会保护你们的!”
这日,这货的亲兵待遇实在是太高了,居然每人都有一个女人!
左左和杨风红了眼,嗷嗷叫着就往二楼冲。
居然这里还有箭!
刚冲到一楼半的楼梯拐角处,一阵并不密集的箭雨就“逢逢”的射来。左左下意识的猫着腰去躲,又被杨风一把拉起来:“蠢货!我们是有盔甲的!”
这下脸也红了的左左小小丢了把脸,冲上二楼,几十个亲后手里清一色的单刀把一个人团团围住,应该就是杜远了。
嘿嘿,这杜远估计是唯一一个有空穿戴整齐的人了。惊恐的盯着这一大帮子蜂拥而上的士兵,一点也不没有身为贼头的那种气势。
“我们是青州官军,奉命剿匪。不降者杀!看你不答应降了,兄弟们!为了军功,杀啊!”
杨风是个粗人,可是并不傻,一眼就看出这个杜远是个软蛋,搞不好就会投降,到时候,这个蝗军的副手位置不是会多一个出来?他心眼一合计,闭着眼就给杜远判了死刑。
杜远一脸的惊骇,我冤啊,什么时候说不投降了?看着对方已经扑上来,显然不准备给自己活路,哀怨的叫道:“兄弟们,官军要我们死,我们就拼一拼,赚个垫背的!”
亲卫一般都是忠心可靠的人担任,而且战斗力也最强。两方一照面,杜远这边的人就倒了几个下去,而左左手下居然也伤了一个人,只是没死,在地上打着滚的哀叫。
“妈拉个!砍老子兄弟!”左左的亲兵也同样是一起下过乡,一起蹲过窗的生死兄弟,一见倒下一个,如何不怒?黄巾出身的人是狠,可是对自己人也仗义。
左左捡起那兄弟的刀,发狂似的用电风扇一档的速度挥舞着两把大刀,对着敢于拦在自己和杜远之间一切物体只有剁!剁!剁!
连杨风和手下都离得他远远的,生怕被他误伤。
等左左自己因为砍累了而大喘气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短短十几步路居然一路全是砍成几段的尸体,腰斩的、枭首的、分尸的、掏心挖肺的什么都有,脑浆、肠子、脾胃肾什么都有,滚了一地,浓浓的血浆更是厚得象胶水,一脚踩下去居然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靴子拔出来。
等杜远死的时候,左左一个人的左胸上就多了一颗星,十人斩!
天色微明,抢饱劫足的蝗军带着大批人口和俘虏,驱赶着马匹牛羊回临淄城,付出仅仅是九十三人的代价,要不是有人忙着翻箱倒柜被躲在其中的人给阴了,这个数字还要更少。
蝗军一出,天下怖惊!
第一百零四节
冬天的夜里,那叫一个冷,山寨里除了两个箭楼上各有一个士兵在烤火,几乎看不见有一个活动的人影。
凛冽的寒风夹着细细的雪花,吹得人似乎连骨头缝里都漏风。两个倒霉的哨兵骂骂咧咧的蹲在火堆旁伸出双手,根本没去注意山下如鬼影般的大队人马。
哨兵还可以得到一小壶酒,不多时两人便要掏出那个装酒的小葫芦来喝上一口去去寒。可是那么少的酒怎么够?等到天亮轮值的兄弟来接班,估计自己尸体都成冰块了。
山寨里还有少量的牲口,牛、羊、猪等,因为天气寒冷也挤在一堆取暖。
马棚里的马是另外拴在一块,突然有大部分的马变得不安和烦躁起来,开始嘶叫,或者用蹄子去踢身边的马。
动物的本能告诉它们,有危险!
可是黄巾寨里没睡着的人估计连一桌麻将都凑不齐。
“你们两那右边那个哨兵解决了,左边那个交给我!”
可悲的是,这只蝗军虽然砍人不皱眉的士兵大有人在,箭术好的却没几个,无奈之下,太史慈只好自己亲自上阵。
左左和杨风调头就跑。
“去哪?”太史慈有些发懵。
“将军,在下两人射术不箭,多调几个会射箭的兄弟来稳妥一些。”
太史慈:“……”
好容易凑齐了十五个会射箭的,加上左、杨,共十七个人,目标只是一个哨兵而已。
太史慈身处在山坳里,不怕被人看见,这夜色下的山里就是最好的屏障。
拉弓,瞄准,“呆会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放,务必一箭毙敌,要是发出声音就只好强攻了。”
那边十七个人还往前走了几步——射程没他们老大的远。
“一!”
“二!”
“放!”
“嗖嗖”之声在宁静的夜里被呼啸而过的风声完美的掩盖,要不是离得近,就连射箭者本人都听不见。
太史慈无愧神箭将军,左边箭楼那个还是缩着脑袋的家伙被一箭穿喉,根本发不出声音,手在地板上乱抓了几下,一头栽倒在自己亲手点的火堆里,不多时,那团本来如鬼火一般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篝火突然烧得大了起来。
那十七个人呢?这么多人射一个人,还站得比太史慈靠前了许多,居然还有数只箭没命中,射在右边箭楼上发出一阵“夺夺”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