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孤拟个诏书,孤要纳妃,就让那姑娘当孤的清妃好了,摄政王觉得可好?”
好个屁!楼浮沉忍着飙脏话的冲动,冷笑一声道:“皇上这主意可打错了,她要么成为后宫之主,要么就该是荣宠在身的郡主。”
他意思很简单,清妃?呵呵,这名号也配么,他女儿要的定然是顶尖的,若她成为皇后,那么他自是更不能放权,若这小兔崽子欺负她的话,到时候废了再立新的便是,啧啧不得不说女儿控严重发作的某爹,也是一大杀器。
楼夜清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了,皇后的位置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她!外戚势力过重,到时他又该如何自处?他由摄政王一手扶持,自然知道他的本事,更知道他深不可测,纵然他已亲政,但朝中大半皆为他马首是瞻,纵然他有意扶持新势力,却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他如今顾忌着他防备着他,却又不能真的将他除掉,这情况复杂的让人头疼啊。
“孤会安排顾姑娘在皇宫内住下,若摄政王要进宫来看她也无不可,只是需要通报一声,孤累了,摄政王还是先退下吧。”
这就是他的交代了?楼浮沉冷冷的盯着他几眼之后并未再动怒,而他这模样,更让他暗自惊醒,貌似上次他露出这副样子的时候,好像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还未亲政,甚至称呼摄政王为亚父,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他,他已经忘记了,不过惩罚的话他打了他屁屁,所以现在应该貌似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吧
楼浮沉一回府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连召了心腹亲信进府中,一道接一道的密令下去,这阵仗比谋逆造反什么的更大,他那些个心腹什么的,内心一阵激荡,难道摄政王终于忍耐不住要篡位了么?嗷嗷,好激动好激动,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真的太不容易了!
被囚禁于地牢中的顾畔之被饿的泪流满面,暗戳戳的诅咒那人一百遍啊一百遍,一天一夜,被困在这已经一天一夜,别说饭了,就连口水都没让喝,难道要她去喝那温泉池中的水?别人说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她大意了,那厮才是最恶毒的人,楼大叔,你要不虐他,为她报仇,以后连大叔待遇都木有了!
而当她饿的迷迷糊糊,半昏睡状态的时候,突然似有所觉的发现身边多了个人,那人悄声无息的出现,然后瞪着一双眼盯着她看,畔之悚然而惊,他这模样往猥琐了点说叫欲求不满似的,往阴谋论上说则是嚓!这是要搞谋杀的前奏啊。
“摄政王已经回来了。”
“哦,所以?”
“孤已安排了一间宫殿让你居住,你身边会有数十位暗卫监视,不可有异动,更别妄想逃跑。”
第两百零三章你丫真欠揍
他的威胁并未只是威胁而已,顾梨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也很清楚他不是说笑,倘若她生下的不是皇子,那么她也就没了用处,她腹中的骨肉是这鬼面人的,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问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那人突然掠身而近,那干瘦的手掌抚上了她那纤细的颈部,虽隔着假面,对上他那阴冷的眼神,便如同坠入冰窖中,手脚发凉,她很清楚,她的命在他眼底不过贱如草芥,
“不该问的别问,你如今还有些价值,倘若你不听话,我会毁了你。”
他的话就是最恶毒的诅咒,顾梨珞连忙点头,生怕他真的掐断了她脖子,鬼面人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又冷声嘱咐了几声她该做的事,便消失在了房内,而顾梨珞则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瘫软似的坐在软塌上,手捂着脸,眼泪从指尖流下,这种被利用被压榨却日日生在惶恐中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她真的有命坐上那个位置吗?
国丧期间,关于苏凉阶与南朝二公主的婚事就被这么耽搁了下来,身为畔之娘家人苏小白脸又怎会不知道畔之失踪的事情?对夏景容的不满便又上了一个台阶,小师妹眼神不好,找了个不怎么有用的,看来找到人之后,还是将她留下身边,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帮她张罗婚事什么的才比较好。
他动用了所能调动的资源,也终究找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于是离开南朝京城之时,直接顺势勾搭上了东紫缙王,并趁机提出欲拜访东紫国的友好请求,楼浮沉因自家女儿失踪之事,愤怒不已,夏景容自然是其罪魁祸首,连自家媳妇都守不住,这个女婿还用来作甚?
而当他查到些什么的时候,又暗戳戳的欢喜了,哎呀妈啊,那小王八蛋终于干了件人事了,绑架什么的这些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乖女儿终于被拐到了他的地,从此之后,要成妃成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春风得意,奈何跟前有个不长眼的一直纠缠于他,以各种理由想要跟他同行,言辞之恳切,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别有企图,万般无奈之下终于答应,然后车马奔腾不眠不休的连夜赶回国,终于在第三日的入夜十分入了宫,直闯新皇寝宫,找他要人去了。
苏凉阶自是不能入宫,以贵客的身份在缙王府住下,他这身子,只有当‘苏凉阶’本人占据的时候,战斗力才会破表,一般情况下其武能就是个渣渣,所以他很安分的静等消息,话说他这小师妹的身份设定不错,竟还有个这么牛逼的亲爹,嗯,算起来,也就是自己人了,看在这份上,他稍微的就不客气了。
楼浮沉入皇宫寝宫都不需要通报,直闯进入,当然楼夜清也收到了消息,得知这摄政王要进宫找他麻烦来了,就在那等着呢,楼浮沉一阵风似踏脚而入,一拳砸在了那书案上,楼夜清正伏案批文来着,然后便听见晃荡一声,整个书案碎裂成了两半!!
“摄政王,何事发这么大的火?”楼夜清十分的淡定,就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只是他无论什么姿势都没妖艳之极,故此,楼浮沉冷哼一声道:“皇上心知肚明,畔之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他如此不客气的态度并没有让他动怒,相反,他慢条斯理的蹲下身子,将那墨迹未干沾染了少许灰尘的奏折捡起来,面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浅声道:“摄政王好没道理,那畔之是谁?孤为何要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