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的动也动不了,肩头一紧,整个人朝后仰,而她身后的夏景容则手袖一扬,也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总之,那看起来十分狰狞的赤练蛇,就这么被他抓住了七寸,蛇身扭啊扭,都快扭成麻花了
“适可而止吧,风语。”语气中已见怒气,那张脸紧绷着,看起来更是吓人,风语撇着嘴,半响之后才泄气似的将赤练蛇,忽而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畔之一眼,眉头一挑,整个人气质已有些许变化。
赤练蛇缠在她的手腕上,蛇头尚高扬着,嘶嘶的吐着芯,看起来甚是吓人,她浅笑道:“看来师兄你是动了真情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师妹我最讨厌看到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你可要小心些。”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这么多奇葩呢?畔之不怕死的继续朝她胸部上瞄,显然,她对其的兴趣相当大,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灼热,风语下意识的双手捂胸,以看某种狼性动物的眼神看她,内心暗搓搓的想找个机会把她给咔擦了。
“以后记得叫嫂子,看看,如何将她身体内的另一残魂给处理了。”夏景容淡声道,并借此公布她的身份,风语心头一凛,眼色却是一暗,宗门之中,一旦被承认的地位,便决计不可动手,否则会以为门规论处,他这是在护她!
纵然再不甘愿,也得低头,风语饶有趣味的打量起畔之来,那眼神说不出的奇怪,随即才细细帮她检查起来,而当她走近之后才发现,她的眼珠透着魅惑的紫,神秘而蛊惑,而当她触及到她眼神之时,头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然后渐渐失去了神识。
畔之突然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夏景容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转而怒视风语,纵然是同门师兄妹,她罔顾情谊屡次下手,也足以让他动怒,何况,夏景容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岂会容忍她?太天真了!
风语也是深知这一点,趁他没暴怒之前,忙出声解释道:“她没事,只是被我催眠了而已,将人扶进去吧,我需要将另一残魂引出来,才方想好对策。”
夏景容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将畔之抱起进了屋,风语暗呼了一口气,诶哟,二师兄的气场是越来越足了,人家怕怕啦。
将人在软榻之上安置好之后,以魂引催发,那原本闭眼的畔之突然睁开了眼,只是在睁眼的刹那,整个人气质便显得极为不同,面上的警惕与防备十分浓烈,夏景容眉头一皱,尝试性的喊了一句:“顾畔之?”
“离离王?你欲为何?!”
‘顾畔之’对夏景容并不陌生,他与畔之之间的过往,她也清楚,但不知为何,对着他的时候,她没来由的发憷,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顾畔之?相府嫡女是么?”夏景容揉了揉眉心问,很显然,他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人还是那个人,内里却换了芯,这女人,没有她的淡然冷静与狡黠,这不是他认定的媳妇,这样的认知让他烦躁的想一巴掌拍死她!
“是,离离王,你将我放回去吧,求你成全我和辰煦好不好?”‘顾畔之’也意识到了危险,尤其是那个紫瞳的女人,她身上有让她不安的气息,那种压制,似乎能压制魂魄!
得到确认之后,夏景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身子也后退了几步,除了畔之,任何女人都让他难以忍受,漠然的看着风语,淡声道:“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女人的生魂给毁了,当然,前提是不允许伤害畔之分毫。”
“好好休息吧。”青城叹气一声,不自禁的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如此亲昵的行为,实属意外,直到他收回了手走出去之时,畔之都还像是被雷给劈了,她刚刚貌似被青城摸头了吧,摸头的时候,神色还那么的复杂,为毛一觉醒来之后,就变得如此诡异呢?
之后青城一直在赶车,畔之则百无聊赖的在软榻歇息,许久之后才恍然听到青城的声音。
“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半响之后,畔之撩开车帘弯身从里面走了出来,青城伸手去搀扶她,等到畔之借着他的支撑脚着地的时候,才意识到貌似她刚被人摸手了捏,哎呀,有点小害羞怎么破?
这地离京城甚远,竹林夹道,那一片竹海足以让任何人屏息,空气中满是清鲜干净的味道,林荫小道旁还有潺潺流水而过。
一清俊少年就站在路口之处,面带青涩笑意,身着纯白棉质衣裳,头挽成鬓,见她下车来便恭敬而有礼道:
“顾小姐,请随小的来。”
畔之下意识看了青城一眼,对方以守护之姿站在她身边,畔之顿时心安不少,诶哟,这要成习惯了可咋好?
两人随着他走了进去,青石板铺就小路上爬满了青苔,看起来这地很少有人来,偶尔有夹道小花落下,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青城明显极为警觉,因他察觉到就这么几步路上危机四伏,阵法密布,若非前面少年带路,要进这地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到底夏景容带她见谁?
对于两魂一体之事,他并不知晓。
终点处有一竹屋,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然后那桃树下差点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是谁?!
畔之心一顿,那男人仙风道骨,白衣飘飘,完美的侧脸勾勒出凌厉的弧度,嘴角上的笑意软化了凌厉,他极少笑,如今却对着一女人笑的这么靠,能说勾引么?
另一女子只能看到侧影,身姿曼妙,纤细有度,黑纱罩身,长发极腰只用黑纱布稍束,看背影就知是美人,这么近的距离,夏景容都不将她推开?有情况!
夏景容闻声抬眼朝畔之看来,那离他有些距离的黑衣女子却突然毫无征兆的朝他扑了过去,一踮脚直接就亲上了他的脸!
靠,当着她的面亲薄她的女人,真当她是死的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几个大步走了过去,夏景容袖手一拂,用暗劲将其弹,那黑衣女子后退几步才站定。
畔之在离夏景容几步之遥站定,他显现出少见的狼狈,皱着眉头似乎没意料到会发现这样的事情、而那个黑衣女人却作死似的惊叫道:“容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