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无语凝噎了,等到小团子小心翼翼像她一样用软布将她的脚搽干净之后,小团子很自觉的爬上了床,然后抱着她,选择一个最安稳的姿态睡下,还顺势在她脸颊两边留下一吻,然后学她的样子,对畔之说:“晚安。”
这摸样这架势,那轻车熟路的,畔之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悔悟,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她就培养了新一代小男神么?这豆腐吃的也太理所应当了,之前那被她牵小手就会脸红的小包子呢?你去哪里了
身边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显然是已经睡着了,之前被那大阵仗给吓着了,他能这么冷静已实属不易了,畔之侧过身心疼的抱着他,闭着眼却没睡着。
这一次应该是夏辰煦略赢吧,毕竟她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不知那两人对上,到底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夏景容这几日应该不好过,刚刚匆匆一面,她犹记得他那苍白的面容与狼狈的形象,想到这,畔之傻傻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她认定的夫君,但愿他不会让她失望。
一夜无眠之后,畔之醒来之时,还是被那坐在床边直愣愣的盯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的夏辰煦吓了一大跳,我靠大白天的,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她会下意识的以为她欠他好多的钱的好不啦!
下意识的护着怀里还在熟睡的小团子,畔之压低声音慵懒道:“看来是你赢了呢,他怎么样了?”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夏景容,夏辰煦瞳孔微缩,面上却露出些许笑意,抬手覆在她面上,他的手掌有茧,磨的有些生疼,畔之没躲闪,只是那么冷冷的盯着他,心绪却没她表面那么平静,只要这人靠近,那‘顾畔之’就发疯了,我靠,她就不说她刚似乎听到近似呻吟般的声音了。
“畔之,今日我们便要回京了。”
“噢?不逃了?”畔之忍着那鸡皮疙瘩的惊悚感冷声道,手微颤着,那女人这时竟想要和她争夺占有权!真当她是死的!
“不逃了,我决定了,在你与九皇叔大婚之前登上那个位置,让你成为我的皇后。”
他眯着眼笑着说,那干净透彻的摸样,像是最纯情的少男,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只怕这世上的女人听了,没有不动心的!
而畔之心底却像是几千条草泥马奔腾而过,啥时候这剧集突然变成了皇子夺嫡戏?皇后?乃确定脑子没被驴踢过?
貌似那夏宗皇还没死吧,亲,你这样说话真的好么?难不成乃准备杀父杀弟夺嫡!
“额”畔之干笑了一声,吞了下口水道:“那个,我对皇后什么的,真的不怎么感兴趣,对了,既然要回去了,能不走水路么?”
“之之我不会让你嫁给九皇叔的。”夏辰煦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似乎深情款款道,畔之手握成了拳头,有种想将他打成猪头的冲动,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不要叫我之之!”
“你家主人呢?”
”“没有回应,就像是跟空气说话一样,只听得船桅吱呀的声音,月色偏暗,四处能听到水声荡漾与夜鹧鸪啼叫之声,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凄迷,小团子害怕的揪着她的衣裳,小脑袋钻进她的怀里,死活不敢看外面。
“这位大哥,要带我们去哪,能否给个话先?”
“”
木有反应,那人冷着一张脸,就只是专注于摇晃着手中船桨,不紧不慢的划着,畔之也知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索性就将不出声了,只是那一大片的芦苇,在夜晚显得尤为空荡,船行驶了一段时间后靠了岸。
这地儿偏僻的很,之前绕了九曲十八弯才进来,岸边处有一小木屋,后面一大片的荒凉,这地儿就像是独立于尘世之外,推开门,里面家具显得尤为简单,却透着干净精致,无论是床褥还是那红木桌,都能看出花费了些不少心力来。
“顾姑娘先在这住着,主子随后便来。”
风说完便退了下去,小木屋内点了灯,小团子抱着畔之小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面色显然有些惊慌,这到了陌生地也就算了,还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人都怕,畔之胆子倒不小,环顾了四周,见那什么洗漱用具倒是齐全,直接拿起了一壶子,一打开门,那风就站在外面,将那壶子塞给了他,用命令的口吻道:
“去,烧点水来。”
风默默的接过壶子,直接就去照做了,畔之则转身回了屋子,将小团子抱上了床,夜色深沉也有几分冷意,畔之将小团子的鞋袜褪了,小腿冻的有些冷,她这些动作都极自然,却让小团子弄的脸红,以前这些事都是奶娘做的,他这小脚丫子被畔之握在手中,暖意袭来,心底又羞又喜,忍不住奶声奶气道:
“姐姐别”
这么小的人,用那小鹿般的眼神看她,畔之的心都柔的一塌糊涂,手指挠了下他的脚板心,便将其塞入被褥中,倾身上前,亲了口他小脸,轻声道:“小团子,跟姐姐这几天,你怕不怕?”
小团子立即飞快的摇头,嘟囔着:“我不怕,只要有姐姐在,我就不怕。”
畔之笑弯了眉眼,又香了他一口,揉着他的呆毛,笑道:“真乖,姐姐最爱你了。”
小团子听到这话,脸色羞的通红,又兴奋的笑眯了眼,五岁多的奶娃子,也是知道点人事的,对畔之又极喜欢的,听这话,还不将他给乐疯了?
“姐姐,小团子长大了要保护你,不让你被别的哥哥欺负。”
他仰头郑重其事道,包子脸严肃的绷着,他可知道她姐姐就是被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哥哥欺负的,所以才到这个鬼地方来的,这几天姐姐身子又不好,他只有乖乖的守在她身边,不敢离开半步,就怕姐姐被那坏人哥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