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槎镇里有日军的军火库,这是白守义已经证实过的事情,我刚才在其中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也找到了盖着白槎镇军火库字样的票据,我想这些物资就是从白槎镇军火库运出来的。”唐城的话让老东北不禁翻了一记小白眼,这说的都是废话,是个长脑子的就都知道,日军不把军火放在军火库里,难道还存放在野地里不成?
“你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问过白守义,白槎镇日军的军火库并不在镇子里,而是在镇子东边的蔡家大院。蔡家大院墙高门厚,而且远离其他人家,驻守在军火库里的一个小队日军只要坚守五分钟,镇子里的日军援兵就会赶到。相信凭日军的战斗力,没有谁能在五分钟之内攻下有一个小队日军驻守的军火库。”
“那咱们岂不是更不行了?”老东北不解的看着唐城,既然唐城已经想到这些了,为什么还要执意想着拿下白槎镇的日军军火库。
“硬打当然不行,我也没说咱们就要硬打。”这会换了唐城赏给老东北一记白眼,“白守义是白槎镇侦缉队的队长,他一直和日军弹药库里的一个日本兵合伙倒腾武器弹药,这家伙应该能自由出入那弹药库,咱们能不能拿下弹药库弄出想要的武器,就全都要着落在白守义身上。”唐城的话让老东北眼前发亮,可随即又忍不住开始挠头。
“不好办,不好办啊,这个姓白的并不是很可靠,现在帮着咱们是因为咱用枪逼着他,真要是放他回了白槎镇,这小子反手出卖咱们,怎么办?白槎镇的日军是一个大队兵力,咱们如果在这里被日军咬住,有可能就是全军覆没,你可要想清楚了。”对于唐城都已经决定的事情,老东北从来都是举双手赞成,可事前的劝阻却还是会有。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我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叫青口的少佐,就是为了防着白守义反水。你想想,这伙被咱们干掉的日军是白守义带进村子的,青口也是白守义亲手绑起来的,他白守义现在已经和我们成了一伙,只要这个青口还活生生的在我们手上,白守义就不敢反水。他敢反水,我们就放青口回白槎镇,到时候他还是逃不过一死。”
唐城一直站在主屋的门口看着手下的士兵打扫白家的院子,拖走尸体、收捡武器弹药、几盆水泼洒在院子里冲走那些血迹,不多会功夫,原本满是血腥惨叫的院子便恢复了往日的干净。如果不是村子里满是身穿军装的士兵,如果不是有身穿军装的士兵不时进出白家的院子,刚才那场没有枪声的战斗很可能就会被人遗忘。
唐城就那么一直占着,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大汗淋漓的侯三跟着老东北进了白家的院子,唐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两人的出现便意味着监督修路的那些日本兵已经全歼。果然,进了院子的老东北第一个找上的便是站在主屋门口的唐城,“我那边的小鬼子也都放倒了,你要留下的那个翻译官也给你带回来了。”
唐城笑着扔给老东北一包香烟,这才扭头笑着看向跪坐在门内的青口,“青口少佐,恐怕你要失望了,你带来的那些士兵已经全都被我的手下干掉了,这下没有人回白槎镇帮你求救了,要不你求求我,兴许我会答应放了你回白槎镇也说不定。”被绳子捆着的青口是院子里唯一还活着的日本人,唐城这会说的又是日语,在那个黄翻译还没有进来院子之前,唐城说了什么就只有他和青口知道。
这个能指挥数百名支那军的年轻人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青口面露骇色的不敢置信,同时他也已经万念俱灰,对方有意在他面前说了日语,就绝对不会留下自己的活口。许是察觉到了青口神色的变化,唐城点了点头,“看来你还不是傻到家了,知道我不会留着你继续祸害我们中国人,如果你想死的痛快些,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会让你尝尝你都没有听说过来的酷刑,我手下的士兵应该会很高兴得到折腾你的机会。”
青口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虽然他的脸上露出的是坚贞不渝的神色,可他那不停抖动的身体却已经出卖了他。接过老东北递来的香烟点着抽了一口,唐城在闭着眼睛的青口身前蹲了下来,“看你的样子是打算不合作了?想死还不容易,咬舌头吧,咬断舌头就能得到解脱,记住,咬舌头的时候一定要从舌根上咬,否则死不了还要活受罪。”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唐城的话语却一字不漏的被青口听的真切,听着唐城怂恿自己咬舌自尽,青口面露苦涩的终于睁开了眼睛。“你是魔鬼,你就是个魔鬼。我虽然是你的俘虏,可我还是个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军官,我想你应该也是个军官。你不该这样对待我,应该让我像个军官一样死去,你不该这样羞辱我。我的今日便是你的将来,希望等你被我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俘虏的那一刻,你也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被绳子捆着无法动弹身体的青口对着唐城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可后者却像是逗弄老鼠的老猫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青口,就在青口口不择言喊出八嘎的时候,蹲在青口身前的唐城突然出拳猛击在青口的嘴上。“唔”的一声闷叫,被绳子捆着的青口口齿喷血仰面摔翻,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唐城有些懊恼的甩着自己的右手,刚才用力过猛,自己的手也弄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