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大敌当前不思杀敌报国,却在这里残害同袍,173师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从唐城那里获悉事情缘由的周元骤然大怒,抬脚把金大鹏踹翻在地,还要拔出自己的手枪当场格杀金大鹏。唐城不知道周元是真的恼火还是假意的做出这么一副嘴脸,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留意的,他现在想的就是尽快返回守备团的阵地,身上的伤痛已经令他坐立难安,如果不是一直在强撑着,唐城这会早就倒下了。
“我要拿回我的驳壳枪和花机关,把金大鹏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全都还回来,我还要见我们团长,不见到我们守备团的人,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回身瞟了一眼视线里出现的那些土黄色,唐城的眼神中带着威逼的神色。刚才的手榴弹爆炸声不止是周元听到了,和173师对峙的日军也同样能听到,唐城不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些土黄色是不是日军准备要进攻了,但他希望周元也同样注意到了阵地前方出现的日本兵。
唐城手里有机枪和手榴弹,也就是说他至少能控制一段长达50米的战壕,50米的战壕失去控制如果放在平时,周元大可不必理会。可要是这种情况出现在日军进攻的时候,这段50米长的战壕足够令日军杀入173师的阵地里来,那种后果是周元不敢相信的,与公与私,周元现在只能答应唐城所有的要求。
周元没有杀金大鹏,不过唐城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家伙,周雄不过是嚣张跋扈了一点,金大鹏却是个有胆子敢下黑手的家伙。出现在阵地前方的日本兵没有进攻,他们只是在173师的阵地前方晃悠着,日军也没有炮击,让昨天倍感压力的周元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唐城的出现却令他更加的头痛,真是不知道刘山羊赶来的时候,自己该如何解这个局。
173师的阵地没有和守备团的阵地连着,所以刘山羊来的也慢了些,被大群的173师士兵重重包围着的唐城还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如果他现在倒下了,周元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死亡归罪于日军而非他的黑手。“刘叔,我回来了。”待到刘山羊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唐城的视线里,伤口一直流着血的唐城终于撑不住昏倒在那圈士兵中间。
“周副师长,我先把人带回去了,小鬼子现在逼的紧,这件事咱们先放一放,不过我需要一个解释,如果不行,老子就把这官司打到第五战区去,相信李长官会给我们88师一点薄面。”根本不理会周元那不靠谱的解释,阴沉着脸的刘山羊带着唐城离开了,不过临走前留下的话却让周元有一种想要立马弄死金大鹏的念头。周元一直以来都只是把刘山羊当成是一个地方三流部队的不入流少校,他全然忘记了刘山羊出身88师,这件事真要是被上边知道了,这官司可有的掰扯的。
“轰”落在战壕里的手榴弹爆开,就在战壕里的173师士兵慌乱不堪的时候,攥着另一颗手榴弹的唐城已经奔着自己看好的那挺轻机枪冲去。“都别乱动,不想死的就立马滚蛋。”一个冲唐城瞪眼的173师士兵直接被唐城用手榴弹砸翻在地,高举着手榴弹的唐城只是一个高喊,就顺利的接管了那挺捷克式轻机枪。
卸下机枪上的弹匣确认了里面有子弹,唐城卡啦一下拉动枪机把子弹顶上了膛,然后把机枪调转了枪口对向战壕的另一端。“叫金大鹏给小爷滚过来,我这里还有整整一箱子手榴弹,你们可别惹我,惹急了我,小爷可不会手下留情。”趴伏在机枪后面的唐城高声喊叫着,叫那几个正用枪瞄着自己的173师士兵去叫金大鹏过来。
只是用手榴弹示意了一圈,那几个被唐城唬的不敢乱动的173师士兵就自动用绑腿相互绑了手脚,并按照唐城的示意整整齐齐的在那挺轻机枪前面坐成了一圈,端着机枪的唐城则躲在了人圈的后面。唐城伸出的这段阵地并不是金大鹏的连在驻守,但173师的士兵都知道金大鹏是谁,也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寻金大鹏。
“哒哒哒哒哒哒”躲在人圈后面的唐城突然扣下扳机打出一串子弹,把战壕外那几个试图摸上来的173师士兵吓的整个人都贴在了地皮上。“把枪扔掉,然后举着双手一个一个的走过来,否则小爷就直接干掉你们几个。”被唐城用轻机枪指着的那几个173师士兵乖乖举着手走了过来,唐城并没有把他们也拖进这个机枪掩体里,只是摘下了他们身上的手榴弹和水壶,然后就不在理会那几个原路逃回的家伙。
撕下围着机枪工事那些士兵的军装上衣,唐城把自己手头上的手榴弹两颗一捆的捆绑在一起,没错,唐城仙子阿倒是不急着返回守备团。被金大鹏抓来173师的阵地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可被绳索绑了手脚扔在一个工事里不算,还要被给小兵蛋子暴揍,还要逼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啃生红薯,这口气是唐城咽不下的。
唐城现在好歹也是个少尉军官,也是打过上海和南京的,就这么被人给羞辱了,唐城不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他要把事情闹大,最好把周元也给闹出来。“轰”唐城扔出站啊哈哦的手榴弹炸开,这次的动静可比刚才那颗手榴弹弄出的动静大了很多,因为这次爆开的是绑在一起的两枚手榴弹。
把连在一起的两捆手榴弹摆在一个显眼的地方,躲在人圈后面的唐城抽着烟卷,烟卷是唐城从那几个173师的士兵身上翻找出来的,面对20几颗连在一起的手榴弹,这些173师的士兵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唐城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金大鹏抓来这里的,昨夜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在林子里狂奔,回忆不起来的唐城懊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可不管怎么敲他也还是想不不出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