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理墨南怨恨的目光,直拖着墨北冲门外走,大步流星,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北,北少,哇呜!”
墨南哭的鼻尖一抽一抽,不行,她不想让北北走啊!
墨北听了心疼,按按男人的手臂:“让我和她说上几句话,我们再走。”
耶律千枭看着荡水的子眸,胸口一闷,什么都没说,却放开了手。
墨北走过去,递上一方白帕:“南瓜,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喜欢你哭。”
“难看死了!”
“可,呜呜,可是!”南瓜抽着双肩,让看了人的不舍:“你不要我了,呜呜!”
墨北叹口气,瞄了一眼脸色寒到不行的北堂皇:“我没有不要你。”
“那,嗝!那你干嘛要走,为什么不留下来,为什么!”北北明明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两个人都要在一起的!
除非她不需要她的时候,可是她现在需要啊,很需要!有了北北,事情就完美了!她现在有了美人,可以给北北很多银子,也可以给北北一个家!
北北不就是想要一个家吗,她可以给的!
墨北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一扯薄唇,收回白帕,嘴在笑,眼却荡着忧:“你就当是被我抛弃了吧。”语落,隐着几分颤抖与决绝,不看墨南呆愣住的小脸,双眸迎上北堂玺梵的子瞳,神色一凝,不卑不亢的开口:“南瓜这人心思单纯,不懂得算计。”
“我希望陛下能好好对她,一生只宠她一个“
“如果她手痒了,就设几个机关给她偷。”
“她闹脾气的时候,让着她一点,她闹过就没事了。”
“她还有点死脑筋,要是她的弯转不过来,就尽量顺着她的毛摸。”
“是了,她半夜三更喜欢……”
不等墨北继续说,北堂玺梵便接过话去:“她半夜三更喜欢吃夜宵,朕会备好糕点,阁下可放心了?!”
墨北忽的一笑,宛若春雪初融,只对身侧耶律钱枭,低语一句:“王上,我们回去。”
南瓜,如今,你找到了专属你的幸福。
我也能走的从容。
北堂玺梵再也不好说什么,一挑浓眉,阴着脸低声道:“来人,给皇妃备琴!”
墨南得了琴,却还不知要唱什么曲,可怜兮兮的拉拉墨北的衣角,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一眼,像只小野兽一般低吟:“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啊!我就会弹那么几首歌,这下糟糕了,一时忘形就骄傲了!啊呜。”
墨北轻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厮磨两三句,纸扇一收,神秘勾唇:“懂了么?”
“嗯嗯嗯,遵命!”墨南如小鸡食米般点头,崇拜似的目光看着墨北,双手一合像模像样的坐在古琴前,乖乖巧巧的就像个小媳妇儿。
墨北见着,下意识摸摸她的脑袋。
却同时遭到两道寒光扫射,手上一阵发麻……
这南瓜莫不是找了个占有欲比较强的饲主吧?
那个,北堂皇帝?……
摇摇头,她将纸扇放在黑着脸的耶律千枭手里,揽过桌上的梅花酒坛,身子向后微微倾斜,千斤重体好似蝶飞。
只见她一饮清酒,高呼声:“南瓜!”
就让我们艳冠满京吧。
只是瞬时!琴声四溢,曲调飞扬,一柔一刚,惊艳四座。
“浮华乱世走,闪躲醉影后。殊途同归仇,注定等这一场邂逅!”
墨北痴笑,身范儿如狂似颠步趋儿,东扯西牵,好似喝醉般风流。
“生旦净末丑,爱恨看不透。一壶英雄酒,侠义之血终会暴流!”
“叮!”
轻轻的一声琴响,墨北猛然脚下一紧,以掌撑地,将酒坛随手一抛,身影随之腾起,接在怀中,点点酒水沾衣,她大灌一口梅花酒,醉意三分,洒脱逍遥,豪气逼人。
一个冷冽回眸,合着墨南的曲,黑发舞起:“谁伤过,真疼过。忘了所有的脆弱,忘不了是心中炽热!”
“叮!”
又是一声顿,墨北左脚沾地,身子即立旋右转,借飞转身腾跃力,抄起桌上的酒杯,莲花生步,一手倒酒,一手抱坛:“等天地梅花开,看魑魅魍魉望而却步,伤透的心中还有爱。侠肠柔情骨!”
唱到这琴声孑然而至,独留余音回旋殿内。
却见墨南,墨北持杯一笑,饮罢手中酒,气如长虹:“等天地梅花开,誓肝胆相照义结一树,侠路重逢再战江湖,传千古!”
啪嚓!